程安安:“昂?”
程安安:“那怎么样才算是求人的样子啊?”
原西深:“你开动小脑袋瓜子好好想想。”
这时候只见程安安挠着头思考片刻,然后灵机一动立即把手机架在桌子上。
紧接着。
她双膝扑通一声跪落在地上,对着镜头里的男人来了一个大大的跪拜之礼。
她还自配BGM:“拜~~起~~”
她双手呈许愿姿势,瘪起小嘴,说道:“拜托拜托,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心地善良的老公~~~”
原西深:“......”
“咳——”
原西深假意揉了揉鼻子,强忍着笑意道:“爱妃平身吧,你也不必对朕行如此大礼,我主要是担心折寿……”
程安安再次一脸讨好地凑到镜头前,疯狂地眨着眼睛,期待问道:“皇上,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随着话音落下,原西深示意司机把车停在路旁,然后摆手示意他下车等着。
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再次把手中那杯山崎55送到唇边,浅抿一口那口醇香浓郁的酒液,道:“据我所知,自从可荣被我带去南非之后,原本在J洲追随他的旧部也被迫分散到各派党羽之下。”
“你要知道,他们就好比像羊群一样,原本都是圈养在一个羊圈里的,在有头羊带领之下肯定是易为管理的。”
“可是,如果当头羊被杀了,那么小羊们则会开始叛乱、叛逃,去寻找更合适它们自己的领头羊继续跟随。”
“这样听上去是不是挺正常的?毕竟禽择良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程安安思虑几秒,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因为在事情演变的过程之中,许多一直不浮于表面的问题就会接踵而来。”
“现下整个J洲,你可以想象是一个超大型农场,它里面不止有羊还有别的牲畜、动物在一起混养。”
“羊不乖了,跑去和猪牛拱一起了,这自然就会给新上任的‘农场’领导者增添不少麻烦事。”
“因为会担心它们会不会用羊角去顶伤对方,给农场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失。”
“从而也引发了J洲现状的形势问题。”
闻言,程安安愣了几秒,问道:“老公,所以你意思是说……齐尧?”
“嗯。”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原西深抿了抿口中残余的酒香,舌尖抵腮,说着:“齐尧这个人有野心,但是不多,他当初之所以找上我联手,只是单纯的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已。”
“可,人呐!总是会在这权力中心的旋涡之中乱花渐欲迷人眼,从而迷失最初的信念。”
“因为人性就是如此,当你已经习惯这种滔天权势的生活,你就很难过回平头百姓的日子。”
“所以,当那些‘羊群’加入各派党羽而变得逐渐壮大的时候,齐尧自然是夜夜为之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会走上被逼宫的道路。”
程安安问:“可是,齐尧不是你扶持上去的吗?有你这个大靠山在,他为什么还要畏惧那些人?”
只见原西深沉吟几秒,继续耐心说着:“宝贝,你觉得自古君王有几个是的心甘情愿当那个傀儡皇帝的?”
“他们大多都想要权势,又不想受限于人,又想在最危难时刻有人替他们挡下所有灾祸。”
“呵~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说:“宝贝,你老公也不是个傻子,在利益分配不平衡的情况下,我又怎么会甘愿一味付出呢?”
“我‘投资’你,你自然是得让我看到最大回报率才行。不然,是不是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你这个位置呢?”
“我是商人,我只看利益最大化。”
“当然,以上一切言论你除外。”
程安安:“…….”
程安安:“我怎么听着也没有多开心呢?”
程安安:“老公,所以按照你说的意思就是,齐尧想独立掌握整个J洲,不想再继续依附于你,受制于你,可是他又没有这个能力和本事是吗?”
程安安:“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原西深失笑两声,微微点头说着:“嗯!可是碍于多年兄弟的情分,他不好开这个口,他也不敢开这口。”
“齐尧知道只要一旦由他来开这个口子,那么我们俩之间就会出现嫌隙了,也正是这样,他现在正陷入两难且纠结的局面。”
“因为他不突破现状,将来会遇到两个大的问题。”
“第一,如果他和我关系撕破脸了,他是否还能继续坐稳这个位置?”
“第二,由于他没有手握兵权的能力,他只能看着各方势力逐渐壮大,甚至有可能发展到不可收拾的趋势时,他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程安安:“那他不可以保持现状吗?”
“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届时毒瘤‘发病‘起来,药石无医。”
此刻,只见程安安张着小嘴,咂舌道:“可是,如果齐尧为了吞下整个J洲选择和金城合作,那,那……那他岂不是打算公然背叛你?”
“老公,可是J洲和金城在国势上相对来说属于敌对形势,齐尧也知道我们和江衍之的关系,他为何还想要这样冒这个风险?”
原西深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宝贝,我不懂你懂不懂政治,但是在国家政治上,各国国情和国家利益取向发生变化,国家关系也发生变化,所以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国家利益是国际社会中各主体交往和国际关系格局的永恒基点,国家间任何斗争或友好的关系状态都是国家利益决定的。”
“也就是说。”
“个人的利益往往要服从自己所属的政治团体的利益,否则就会被踢出局,而团体的利益又需要在各种情况下与各种组织及个人的博弈中获取。”
“从而在这样的极限拉扯之下,所有的目的其实都是在寻求合作共赢而已。”
“J洲如此,金城亦是如此。”
随着话音落下,程安安沉默震耳欲聋,只见她眉头微微一皱,小脸写满了‘忧愁‘二字。
“老公,照你这个意思来说的话,姜万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可是齐尧不是很爱很爱她吗?”
只见原西深轻“嗯”了一声,说道:“是爱,也正是因为太爱,姜万才不忍心看着齐尧久处在这样的形势之下郁郁寡欢,所以才主动跳出来当两国之间的合作桥梁。”
“可你知道,江衍之可不是什么傻子。”
“他为了防止姜万过河拆桥,自是早早拿下她家人作为要挟,以至于她现在的情况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