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征求性地询问,再次让江沉的心跌落谷底,那股酸涩的憋屈感,感觉它随时都要喷喉而出。
原西深再次动筷夹了块鸡肉放她碗里,柔声道:“当然。”
得到批准后,程安安开心的夹起鸡肉塞进嘴里,腮帮子瞬间被填满,以至于她每咀嚼一下都像仓鼠在吃东西。
“慢点吃,别噎着。”
这句话,原西深和江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一旁的齐尧端起酒杯挡在唇边,遮住自己那微扬的嘴角。
他们俩隔空对视一眼后,互相微微点头,可双方的心情都无比复杂。
然而,处在风暴中心的当事人正大快朵颐地吃着菜,压根没有把多余的心思留意在他们仨人身上。
她整个人就是一副世间纷扰与我无关的姿态。
吃着吃着一顿饭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仨基本上没聊什么内容,更多只是默默坐在位置上吃菜。
这一行为不禁让程安安很是疑惑,可是又不好当面问。
最终她强憋着好奇,等到齐尧和江沉离开后,立马凑上小脑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老公,你别告诉我,你们仨个约一起就只是为了吃这么一顿饭?”
“不然呢?”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斜睨她一眼,“正如你所见,我们确实就只是吃了顿饭而已。”
“不是,绝对不是!”
她托着腮思考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发表自己观点:“你们仨肯定有问题,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凑一起吃饭的!”
闻言,原西深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说道:“那你来给我说说,哪里有问题了。”
程安安摇了摇头,气馁道:“说不出来,我就只是感觉你们仨在密谋些什么东西……”
“老公,拜托拜托,告诉我听好不好?”
她双手合十,祈求的小眼神望着他。
当男人看到她着巴巴地小眼神的时候,所有理智在这一刻瞬间缴械投降。
原西深地长臂环在她的腰上,把玩着她垂落的长发,轻声说着:“我们仨确实是在合谋演一出好戏。”
“演戏?”她问,“演给谁看呀?”
“自然是苏禹之。”
“苏禹之?”
“嗯。”男人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摩擦着桌上的酒杯,说道:“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吃这个饭就是故意让他以为我们仨,已经在商谋联手对付他了。”
“那么他肯定会在反复猜忌和反复推敲的过程来回横跳,因此,他也会自然而然的乱了阵脚,掉入我铺设的陷阱里。”
“宝贝,你要知道兵家大忌,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猜忌!但凡这个心思只要一起来,那么它就会像黑洞一样把他所有的理智吞噬。”
“他的心情会焦急难安,像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难受。然后,他为了缓解这样的痛苦,便会打出手里握着的那张大牌出来,想着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压制我们。”
“而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猜不透,引他不断出牌,逼他不停犯错。”
“等他手里大牌全出完就剩一些小鬼牌的时候,我们就占据最大的主导权,轻易就可以把他在欧洲的势力连根拔起。”
“届时,没有任何东西傍身的他,只会成为俎上鱼肉任我们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