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要向我投诚,你所求的又是何事呢?”他说,“说来我听听,我倒是挺想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在打什么算盘的!”
唐皖悄然坐回沙发上,背部挺得板正,神情认真说道:“我来找冯爷合作,主要是想帮您扳倒程原两家,而您,可以帮我夺到唐家家主的位置!”
“唐家家主的位置?”
“我记得唐家现在是由你同胞哥哥在管事吧?”冯清笑笑,“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唐老太爷在世之时早已经立好遗嘱,这说破天都是你们自己关起门聊的家事,你凭什么觉得我一个外人能掺合其中?”
“小伙子,是你自持太年轻还是欺负我年纪大?”
话音落下,客厅内除了电视机发出的响声以外,窗外也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声音也掺夹在其中,整个空间的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
这时,只见唐皖再次端起那杯早已经凉透的茶抿了抿,然后轻声说道:“我肯定是相信冯爷您的实力才亲自寻上门的,不然我们谁都不是傻子,不是吗?”
“现在苏总倒了,苏家也被牵涉其中,程家死的死伤的伤,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也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而唯一需要忌惮的原家,您只需要把手上的这份材料公之于众,它定会被牵涉其中,届时这粤海市的龙头之位,放眼望去有比您更适合的人选吗?”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我比谁都懂,只要我扶持您上位了,唐烬洲没有原西深的庇佑,唐家家主更替之事哪里还容得了那过世之人来决定?”
“呵,冯爷您说是吧?”
话音落下,客厅又陷入一片死寂。
大约过了不到半分钟,冯清拍起了手掌,赞许道:“你小子果然野心勃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你要真是我儿子,我冯家家业何至于是这样的规模窘境?”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
唐皖立即抓住机会,双膝跪地,奉上茶盏说道:“如若冯爷不嫌弃唐皖出身,我愿意认您做义父,一心一意效忠您,效忠冯家!!”
“好好好!”冯清也同样怀着激动地心情扶起唐皖,“好孩子,别跪了!今天你这个茶,义父喝了!”
说完,他端起那杯凉透的茶一饮而尽,俩人那相见恨晚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失散父子相聚。
临近饭点,唐皖才从冯家离开。
此时的天空早已经雨停,树叶上的雨珠落在水泊里会荡出个个圆圈。
他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立马收拢刚才那一副大孝子的模样,恢复阴郁嫌弃地神情。
只见他把外套脱了,随意扔到副驾驶上,然后默默给远在英帝国的苏禹之打去电话。
“喂,说。”
通话那头传来男人沉闷且带着困意的嗓音,听得出他应该是被吵醒的。
唐皖拿起口气清新剂对着嘴巴喷了喷,一副求夸奖的口吻说道:“少爷,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冯清那傻逼已经被我哄得服服帖帖了,现在就等您发号施令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