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过了两天,暹罗开始飘落着小雨,空气还是那般的闷热。
此时,只见一个身穿汗衫的男人坐在一辆不起眼的小破车里抽烟,狭小的车厢全是呛鼻的烟味。
程安安从一旁的咖啡店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她最爱的冰拿铁。
“美女,上车吗?”男人降下车窗,口吻轻浮的调侃道。
“好啊。”
程安安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门上车,她睨了男人一眼,淡声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把香烟叼在唇边,拉动手刹,踩下油门载着程安安离开了原地。
“你没发现有人跟踪你?”
“发现了。”她吸溜了一口咖啡,口吻极其不在意的说道:“跟踪还好,要是不派人跟踪我的话,那才是值得担心的事情。”
男人想了想,算是认同她的话。
“问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原本寻思过来替你收尸的,现在看着你还好好活着,似乎是我杞人忧天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吉利呢?”她说,“怎么诅咒我死呢?”
男人抿唇笑道:“不是吗?你对江沉下这么狠的手,真弄死这哥们了,你觉得江衍之能放过你?”
“我有分寸。”程安安又吸溜一口咖啡,淡声说道。
“行,你有分寸。”
“你是没看到那哥们为了你,小命都丢了半条了吗?”
“啧啧,不过认真想想他确实是惨。”
程安安叹了一口气,托着下巴,满脸无辜道:“我也没想到我煮的东西能难吃到这个地步呀!我平时看我老公在厨房霍霍,好像挺容易挺简单的呀!”
男人服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在厨艺上的自信要是能分给我一点就好了,这样我也不至于天天吃外卖。”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整这一出啊?江沉那小子得罪你了?”
说完,车厢内陷入寂静。
只见程安安转头望着途经的街景,眸中划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说道:“如果我不下这剂猛药,又如何让江衍之与鬼市撕破脸呢?”
“你什么意思?敢情你这是故意做戏给江衍之看的?”
程安安轻“嗯”了一声,幽幽道:“江沉把自己刺伤嫁祸给鬼市,原本就引起江衍之的不满了。”
“只不过这点伤势还达不到金城与鬼市撕破脸的地步,毕竟,他们每年上供给金城的巨额财富可以获得部分饶恕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你懂吗?”
男人微微颌首,不禁蹙眉道:“那照你这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现在就算毒死江沉那倒霉蛋,他们也可以用钱摆平咯?”
程安安摇头道:“不一样,事不过三的原则你听过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第一次犯事我当无知,第二次犯事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程安安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继续说道:“江沉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江家偌大的产业可就指望这根独苗了,你觉得江衍之那老狐狸会给鬼第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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