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见江沉失笑着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鬼市大开,为何法老只邀请了金城皇室,并没有邀请其余国家帝王勋贵吗?”
阿蛛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金城和鬼市是盟友。”
“以前听我母亲提过一次,当年鬼市创办初期四王鼎力,他们互相制衡着彼此。”
“除了J周老国王,我爷爷便是其中一人,其余二人便是师父与程老。”
“后来听闻因为局势动荡程老最先退出了鬼市,从而引起众愤,所以才会间接引发程家一系列的悲剧……”
阿珠咽着嗓子眼,道:“那,那现在的法老是谁?”
“他当年只是四王的左膀右臂,后来四王解散之后,他才不得已接替下这偌大的鬼市。”
“兴许是因为自身带着愤恨和怨气,他才颠覆原本的管理制度,彻底把鬼市搞成一个阴间玩意儿,然后带着众鬼祸乱于世间。”
阿蛛:“所以,所以程小姐求药的时候他才这样百般为难?”
“嗯。”
“原本说好一起仗剑走天涯的好兄弟,突然扔下你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阴间’苟活,换做是谁都难免不恨吧?”
阿珠:“那他残害程家人的罪魁祸首吗?”
江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不是,他顶多算是个教唆而已……程家树大根深,很多权势已经大于普通人能掌控的,在这盘根错节的环境下,没有全军覆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只可惜家里出现偷米的老鼠,难免给那些有心之人看到可乘之机,以至于才会酿下这场悲剧。”
“偷米的老鼠?”她身躯一怔,“您是指张颂和程美心夫妻二人吗?还是说程云云?”
“呵?程云云?”
“她纯属一个脑残而已,实际上并构不成什么威胁。”
“至于张颂,他本就一个入赘郎,程老也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真正伤害到他老人家的人是程美心,毕竟是自己亲骨血,他恨他气他也只能受着。”
阿蛛咂舌,“您意思是说,程老其实都是知道的,也知道程美心给他下药之事?”
“那为什么他不揭穿,还要服下这毒药啊?”
江沉道:“兴许是前世的债,今生来还罢了。”
“可能他老人家想感化女儿最后一丝良知…….可惜呀!装睡的人永远是叫不醒的。”
听完这番话,阿蛛傻在原地许久。
只见江沉捂这受伤的胸口悠悠起身,光着脚踏入草坪里。
他张开手掌,那只白色飞舞的蝴蝶落在指腹上,它的翅膀挥舞好似在打招呼那般。
“少君主!”
“所以您这次受伤并不是鬼市法老所为?”
阿蛛焕然大悟,迈步上前追问:“那您为何要我放出消息,说您是鬼市里的人重伤的?”
“你这丫头反射弧够长的。”
他起身抬手驱赶着蝴蝶,看着它飞远后,说道:“只有我受伤了,我父亲才会和鬼市撕破脸。没有金城的支持,他鬼市只能是一具空壳而已。”
“我说过,既然他想动我保护的人,那他就得付出代价,而我要的就是整个鬼市覆灭!”
话音落下,院子陷入一片死寂。
这时,几个手持提灯的黑袍女人款款走了进来,她们微微欠身说道:“少君主,法老有请,望您前去与之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