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人已经盯梢很久了,现跟您请示下面该如何处理?”
男人掀起倦眸,转头看了一眼开着免提的手机,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满足她的愿望好了!”
“昂?少爷您意思是?”
“让所有人全部撤离,就让程美心逃,我倒要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毕竟装疯卖傻那么久,求的不就是活下来?”
“我这个身为女婿的也只好成全丈母娘这个愿望了!”
对方听到这话不免愣了许久,不确定问道:“少爷,您是说程美心装疯卖傻只是为了逃到国外?为什么啊?张颂不是已经死透透了吗?”
苏禹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拿过浴袍随意裹在身上,然后拿起刮胡刀把那新冒出来的胡子刮剃掉。
片刻后,讥笑道:“能为什么,苟且活着呗!她不装疯,你觉得程家那老东西能放过她?”
“少爷,话虽如此,但是程美心和程老毕竟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父女,再怎么说应该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哗啦啦——”苏禹之用水冲掉脸上的泡沫,拿着手机离开浴室。
当他看见卧房这通红的床上四件套,眉头不喜的蹙起,径直转身往酒窖走去。
“少爷,您,您还在听吗?”
“嗯。”
苏禹之端着红酒坐在沙发里,长腿随意搭在桌子上,低头抿了一口酒,说道:“你是不是也以为程家那老不死的毒,是程云云那蠢货搞的鬼?”
“昂?难道不是吗?”对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不是程云云忽悠张颂下的毒吗?”
“是这样说没错,但是程家那老东西向来忌惮张颂,他又怎么可能会吃他送来的东西呢?”
“所以,您意思是说……下毒的其实是程美心?”
“为,为什么啊!”
苏禹之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能为什么,她就是愚蠢到想保下张颂而已。当初我给的毒药剂量是能直接猝死的,她兴许知道后暗自把药给换了,然后就变成慢性毒药了。”
“啊?可是她不是还陪程老去医院治疗吗?”
“治疗?”
苏禹之仰头喝完杯中酒,耻笑道:“她无非是受不过良心的谴责罢了,她这个人除了没脑子,心又毒又软,终究难成大事!”
“呵呵,如果不是她这个性格,当年还真弄不死程吉普一家!”
对方又问道:“那既然如此,少爷您这次为何要放过她?干脆直接趁这次机会干掉她算了!“
“她不逃,我又怎么能用她的性命去拿捏程媛媛替我办事呢?”
“程美心这条贱命虽然已经不值钱了,那就只好物尽其用了。”
对方笑着拍马屁:“少爷果然英明,小的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了,您请放心,我定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嗯。”
挂断通话后,苏禹之再次给自己斟满酒,他走到窗前向外眺望,正好看见程媛媛坐在院子里满脸愁容。
只见他浅抿一口酒,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她,自言自语道:“张颂和程美心的种果然就是愚蠢,看来还是对你期望高了…….”
“向来最讨厌愚蠢的女人了,也是时候该帮你磨磨性子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