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民士子的感同身受也让宁凭阑对傅珩宸改观了不少。
不过也没妨碍宁凭阑有些吃味。
沈轻罗没好气地捏了一把宁凭阑的脸:“净说些胡话,一码归一码,他是个好太子,可又没有好到我的头上,我这次可是吃了大亏,对我来说,这位好太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瘟神,我躲还来不及。”
宁凭阑放任了沈轻罗大胆又亲昵的动作,神情中都是宠溺:“那轻罗以后离太子有多远就多远,咱们离瘟神远远的。”
看着被自己带坏了,颇有些叛逆的宁凭阑,沈轻罗没忍住笑出来:“好,咱们以后都离他远远的!”
宁凭阑自己说完也乐了,两人在马车里笑闹成一团,外面赶车的秦羽没听到两人说什么但是听到了沈轻罗的笑声,酸得快要腌入味了。
有些人真是讨厌,自己高兴了就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要不是自己的马不知道被殿前司的谁牵走了,自己能沦落到给这两人赶车。
都说沈内司是温婉美人,哼,分明就是红颜祸水,瞧瞧把他那古板的木头师弟都带成什么鬼样子了。
简直是不像话!
秦羽的怨念显然不能冲破马车门被里面的人感知到,他只能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赶车。
会试舞弊案水落石出,之前放榜的时候和预想中的出入,加上礼部被围,消息灵通的世家们都开始慌乱,到处走关系,江家更是直接将江贵妃的母亲送进了宫,逼着江贵妃给成帝吹枕头风。
以前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好像再大的事情只要江贵妃跟成帝撒娇哭闹一番,就能当作无事发生。
但是这一次显然没用了。
也不是江贵妃不想做,上次弟弟的指挥使那件事情,江贵妃已经得罪了家里人,也被江夫人拿来当作哭诉的理由。
但是这次成帝根本没有见江贵妃,直接就让太子把整件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卷宗已经交到了刑部走最后的流程,口供都按上手印了。
江贵妃那边最后也没有见到成帝。
江家眼见着江贵妃指望不上,又把主意打到了安王和交好的世家头上。
江平的指挥使位置已经丢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江家在礼部的势力。
但是这样的事情,安王怎么敢为了外家跑去和父皇求情,他虽然不如太子聪明,可是到底也是皇室教养出来的皇子,也不是个蠢货。
至于其他的世家,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江家,自己家参加会试的孩子有多少是使了手段的,眼下也不知道成帝有没有挖出来。
各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还会去管江家。
宁凭阑在的殿前司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沈轻罗听着他将各家最近都在忙着奔走打听的事情说给自己,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
“你看,这就是世家们,没出事的时候利益捆绑着,今日我的妹妹成了你的夫人,明日你家小郎君娶了我家小娘子;出了事,就都是朝着各自的利益看,谁也顾不上什么情谊。”
她看着手中密信上写着江家想将江贵妃亲兄长的女儿,也就是江贵妃的亲侄女送进皇宫的打算,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种时候还想着重现江贵妃的圣宠惠及家族,江家也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