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弋失笑。
他抬手刮了下秋泠的鼻梁,“夫人这词儿,从哪儿学来的?”
“话本啊!”
秋泠竟伸手拉他在床上坐下,然后从储物戒拿出一个话本,当即就跟楼兰弋分享了起来。
楼兰弋也认真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还时时附和,提出些新奇观点。
烛火时明时暗,映照在秋泠雪白的脖颈上,引人遐思无限。
秋泠说着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刹那间四目而对,烛光于其间,影影绰绰。
她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紧张,顿时胆子也大了些,收了话本,按照那画册所画,献上亲吻。
呼吸温热,她柔软的唇擦过他唇畔,生涩笨拙。
楼兰弋侧头,似笑非笑,“夫人当真要如此?”
她点头,双眼水光浅浅,波纹浮动。
按照画册里那般,一板一眼地,毫无技巧可言。
就仿佛拿了参考答案的考生,只知道生抄硬写,不知随机应变,更不懂融会贯通。
看着她僵硬如鸡爪的手,兰花指,搭在他肩头。
那手指耿直得如同一根木头棍子,半点回弯儿都没有。
楼兰弋被逗笑了,抬手握住她的手指,“夫人这手势当真奇特,不知情的还以为冻成冰块呢。”
秋泠赧然,本想抽回手,却被楼兰弋按住,他的手很凉,让她瞬间想起了蛇的鳞片,好一阵走神。
“怕么?”
秋泠下意识点头,却又摇头,双眸盈盈似水,抬眼望他。
唯有他一人而已。
这一看,让楼兰弋的心跳快了一下。
血也似被灼得滚烫,怀中人儿娇美,怯怯看他,拨开表面那层恐惧,竟还隐隐显出些期待。
有一股冲动似要撞破他得胸腔,可他从不懂爱.欲之事,现下倒是迷茫。
“你……”
他压低声音,轻轻落在她耳侧,如爱人的温柔低语,引人沉沦。
“你可学了?”
秋泠缓缓点头,“但好像……学的不太好……”
可她不是什么很聪明的学生,实在呆头呆脑、笨手笨脚。
这让他想起这小狐狸化为原形的时候,整个一毛绒团子,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楼兰弋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朗。
秋泠皱眉,“你取笑我!”
他忍住笑意,却忍不住翘起唇角,“我没有,你看错了。”
“若夫人没学会,那便口述于我,想来我是要比夫人聪慧些的。”
口述?!
秋泠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直接将画册扔出来,砸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后者拿起,竟还当真认真翻看起来,像个认真学习的三好学生。
楼兰弋记忆力很好,能称得上过目难忘,不过扫了一遍,便大致知道如何。
雄性仿佛天生就在这方面有些天赋,看了一遍,烂熟于心,合上画册后,抬眸看她,
“夫人,我学会了。”
这一夜长烛未曾灭过,楼兰弋的确是个好学生,除了画册上,竟然还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
不同于他往日,今夜似换了个性子,摘去黑心肠,只一副温柔心,认真地送怀中美人,
共赴此间,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