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之气回归,与舒音体内的至纯之气合在一起,若是能磨合的好,修行便会更加得心应手。
而她之所以昏了过去,其实是因为这股至纯之气比舒音自身拥有的要厚重许多,两者碰撞在一起,这才导致了短暂的昏厥。
估计一会儿便能醒了。
如此,贺承自然放下了心,从屏风之后走出,走到了邵妄的身侧,朝着他低语两句。
邵妄点头,像是终于解放了一般,直接朝着舒音身旁走去,见她面色如常,便放心多了。
而贺承则走到了水仙花的面前,见他闭着眼,贺承也并未拐弯抹角,“修为大减的感觉,如何?”
水仙花缓缓睁眼,看了贺承半晌,“怎么?那药是你弄来的?”
“正是出在我手,便特地来问问,感受如何。”
“不如何”,水仙花一点儿也不给面子,讥讽出声,“那药没什么大用,若不是我甘愿沉溺在幻象,你们几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水仙花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是很有自信。
这几人岁数加起来都没有他指甲盖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输?
“不要以为是你们很强”,水仙花笑道,“若我不想死,世上便无人能杀我。”
闻言,贺承挑眉,反问道,“真的吗?”
未等他回话,便听贺承接着说道,“那便拭目以待吧。”
说完,指尖忽然幻化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直接飞了出去,十分准确地打入了水仙花的口中。
入口即溶。
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化掉了。
水仙花脖颈之间的青筋凸起,显然是陷入了被掌控的气愤,“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压制你魔力的药罢了”,贺承十分的无所谓,毕竟压制的不是他自己的修为。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害怕死掉吗?”
“怕死?”水仙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怕死吗?”
“不怕死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贺承目光含着鄙夷之情,“看来还是怕嘛,我看你嘴硬的很,想来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之辈罢了。”
“你这是激将?让我自己了结我自己?”
“怎会?”
贺承唇角上扬,语气轻飘飘的,“你自己了结你自己我们并不会有复仇的快感,自然要亲自折磨杀掉之后,才能解心头之恨啊……”
水仙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癫狂大笑。
笑声穿透力极强,让在昏迷之中的舒音都下意识皱起了眉。
等他笑够了,水仙花这才如同恩赐一般地抬抬下巴,“我说过的,唯我能决定我的生死。”
“你们算什么东西?”
也敢决定他的生死?
这世界之上,就没有他做不到、掌控不了的事。
想要杀人便杀,想要别人痛苦对方便能让其永世不得翻身,何况决定自己的生死?
他不会死,会永生,会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