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白惊道，“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哥哥。”
众人不信，所以反复询问，一个个跟复读机似的，将路夜白都给问魔怔了。
啊？
难道他真的有个姐姐？
啊？
还是他老爹……做了对不起母后的事？
舒音师姐，其实是龙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儿？
路夜白迷惑了。
而符宗长老则瞧了这帮弟子一眼，低声训斥道，
“你们知道什么？这是琴音编织的幻景！修为不高不说，天天就聊这些没用的！”
看看人家清云派的舒音！
年岁小，又有悟性，天赋还高。
这样的弟子，怎么不是他们九霄派的？
台上胜负已分。
而白染脸上并无失败的黯然，反而那双秀气的双眸愈发雪亮，一眨不眨盯着舒音，如同盯着一块唐僧肉。
舒音收了琴，迎面便对上白染不加掩饰的赞赏目光，简单点头致意，便往台下走去。
“舒音道友留步！”
白染出声叫住她，舒音也很给面子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舒音道友，九霄派这次并不只是为了比赛而来。所有前来的弟子，均会在清云派学习一段时日。”
“我们符修用驱邪木剑，不知可有幸，能有机会与舒音道友切磋剑法？”
白染的目光很亮，让舒音觉得似乎比这日光都要更璀璨些。
见舒音没有立马回话，只听白染又说，
“我并不是想要输赢，只是想共同进步。”
目光澄澈，语气诚恳，舒音看了她几秒，才点头应下。
“好，过几日若白染道友得空，便约我来问雅峰。”
“嗯！”
白染是符修，自然不缺传音符，联系舒音很方便。
等舒音下了比试台后，便察觉到了祁寒的目光。
她并未给对方眼神，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祁寒略有些落寞地收回视线，周身泛起生人勿近的冷意。
薛晴雪见状，便说道，“师兄，舒音师姐好强呀！感觉比师兄还强呢！”
她当然不是在说风凉话，而是她清楚地知道，祁寒，不喜欢太要强太厉害的女子。
他和许多男子一样，喜欢掌控感，喜欢享受仰视的目光。
可舒音师姐，自然是给不了祁寒这些的。
可是她能。
只听她笑着又宽慰道，“可在我心里，师兄最厉害啦！”
果然，话音刚落，祁寒便看了她一眼。
周身虽然仍泛着冷意，却已缓和些许，似乎真的被薛晴雪给安慰到了。
可心底处，却仍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若是不退婚，会不会一切便会更好？若是他不打破这份平衡，修为是不是便不会滞涩？若和舒音结成道侣，是不是便不会如此别扭？
可一切问题，都没有答案，也不再会有答案。
*
当舒音走回位置之时，乐宗三人与邵妄的目光全部凝在她的身上。
而下一秒，江落与邵妄同时开口。
“小音，我们今天去凡俗界找明月庆祝吧！”
“师妹，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声音重合，舒音却都听清楚了。
邵妄目光收回，睫毛敛住眸光，“师妹和他们去吧，我不要紧。”
明明声音清磁，却让人感觉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