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上工了,大家都在一起等着分配任务。
大队长给各小队的小队长分了任务,各小队长将任务分给了各家,完成了任务才能拿到工分。
大队长和各小队长都要带头干活,一松林是小队长,他将领到的任务给各家分完,自己就带着自己家一家人往自己家的责任田走去。
九月的田地上到处都是丰收的景象,麦田里麦穗黄了,金灿灿的一片。稻田里稻穗也结满金灿灿的谷子,这些天,上河村挣工分的人就是割麦穗或割稻谷。
一志宏和一松柏挑着扁担,!谢大花和周小芬各拿着一把镰刀,一向东和一向南也各拿着一把镰刀。他们是准备四个人负责割稻谷,一志宏和一松柏负责将割好的稻谷捆起来,再用扁担挑去村大队交任务记工分。
一松柏带着一家六个人,信心满满的来到任务田的田边。
谢大花和周小芬带头开始用镰刀割稻谷,不一会儿地上的稻穗就倒了一片。一松柏将一把稻草在手上绕了绕就绕成草绳,用草绳将割下的稻穗捆成一大梱,这样多捆几梱了就再用扁担往大队挑。
一向东没班上又不可能闲着,才不情不愿的跟来的,他实在不想下地干活,可是不来又不行,只有硬着头皮来了。
一向南始终跟在一向东身后,默默的观察着一向东,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一向东动,他就动,一向东不动,他也不动。他很光棍的认为,反正不会做活的也不是他一个。
太阳光越来越大,太阳光照得刺人眼,一向东觉得他好像还没有开始下地,就已经浑身发热,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一向东看到地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忙得满头大汗,他艰难的迈开脚步走向田里。他的心里苦闷,脑袋里全是抱怨,为什么是他要下地?为什么找不到二叔接替工作?为什么让他出生在乡下?为什么……
"啊……"一向东心里在抱怨,手里的镰刀被自己松手掉在地上,他浑然不知,他还一脚踩在镰刀刀口上,田里周围五百米内忙着收割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惨叫。
"哦,操,我的妈呀!我一向南墙都不扶,树也不扶,就扶你一向东。"这是一向南亲眼看到走在他前面的一向东这波操作后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他没有说出口。
一向南觉得他哥太狠了,为了不用干活,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那脚上冒出来的血,他看了都晕。他现在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也不用下地干活?
"啊,哥呀,你这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一向南扑向已经倒地上的哥哥一向东身上。他的手在一向东的脚上一顿乱摸,一向东被弟弟一向南乱摸的手弄得脚更疼了。好像弟弟扑过来让他的伤口被割得更深了一点,而一向南的小手指也被镰刀割了一个小口,他还将哥哥脚上冒出的血抹到自己手臂上,然后就大叫:"唉呀,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啊!"
谢大花和周小芬两人在前面割稻谷,一志宏和一松柏在她们身后捆稻穗。突然身后的叫喊声让他们感觉不妙,他们四人一起回头,看到的是一向东和一向南两兄弟坐在地上,一向东的脚上冒着血,一向男的手上也是血呼啦差。周小芬最先跑了过来,哭喊着:"儿子啊,儿子呀,你们俩个是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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