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隆昌不由有些敬佩地看向曹刑墨,“嚯,你倒是挺利索的嘛,二十多年前的案子,被你这么快就翻出来了。”
曹刑墨立即认错道:“郡丞大人,实不相瞒,并不是我找得快,而是前几天,我的堂弟曹昆带着东升镖局的简凌恒,说是想调这个案子,所以我才调出来给他们看了。属下知罪……”
何隆昌仔细地盯着卷宗看,扬了扬手,“没什么事,百姓想知道当年的案子,如果不是朝廷要求保密的,可以让他们查看。我们是衙门,没有什么可以对百姓隐瞒的。
“要是他们能提供案子的线索,我们也应该欢迎……只是这案子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马书兰怎么会突然想起,在这个时候击鼓喊冤?莫非……她是找打了什么新的线索?”
“大人神机妙算,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好,你把她请进来吧!”
“是!”
马家,祖宗祠堂。
何隆好跪在灵牌前念经,曹妈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娘子,不好了!”
何隆好将食指竖在嘴巴中间,让她安静,低声道:“不要在祖宗牌位前喧哗,惊扰了他们便不好了,随我回去吧……”
两人回到何隆好的卧室,里面古色古香,陈列着一尊佛教菩萨,书案上都是佛经。
曹妈妈慌张地遣散丫鬟,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曹妈妈,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如此慌张?”
“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马书兰那个死丫头在衙门前给她娘以及外公外婆喊冤。”
何隆好脸色骤然大变,“好端端的,怎么会把十多年前的事情翻出来呢?”
“大娘子,你猜这死丫头会不会知道了一些什么?自从她的那两个结拜大哥在长丰郡开了东升镖局,这丫头一天比一天得意,仗着她有些医术,在千草阁开了一个门诊。如今还想调查当年的事情,我看她真是不作不会死!”
“毕竟是自己娘亲的事情,她想调查清楚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马书兰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击鼓喊冤吧?她不会……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了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我们回一趟何家,向隆昌老爷问问情况?”
何隆好道:“不行,我的大哥睿智无比,我们向他打听,反而会被他有所怀疑。”
“那我们……按兵不动么?”
何隆好走到书案上,“我修书一封,你务必帮我赶快、秘密地送出去……”
河口镇,钱家。
钱苍芜拿着一封信,神神秘秘地走到何隆瑶房间。
“娘亲,长丰郡那里来消息了。”
钱苍芜取出信递给何隆瑶,“说是,有人在长丰郡衙门口击鼓喊冤,口口声声地说要给二十年前做香料生意的徐家喊冤。”
“二十多年前的徐家?莫非是徐慧慧的父母?”
“是,信里说,击鼓喊冤之人便是徐慧慧的女人——马书兰。”
何隆瑶不由一愣,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
“苍芜,今天几号了?”
“二十八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给你二姐写一封信,然后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启程去一趟长丰郡。”
苍芜眼神闪烁,有些疑惑道:“娘亲,我们这个时候去会不会被人有所误会啊?”
何隆瑶笑道:“误会什么啊?是你们的堂姨娘——何妃下月初要去长丰郡省亲了,我们总要去接驾一下吧……”
钱苍芜变得更加吃惊,背后发凉,即便她心机深沉,也实在看不透眼前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