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恒问道:“难道那人便是钱苍蔓?”
马书兰点头道:“嗯!”
简凌恒不由和钱之圭对视了一眼,“可是,钱苍蔓不是钱家的长女么?怎么会被养在你们家里啊?”
马书兰皱着眉头道:“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我娘从来没告诉我,她姓钱,所以我都不知道她是飞龙镖局的镖师,我还一直以为蔓姨姓永呢!”
钱之圭越发疑惑,“永?当今皇家的那个永字?”
“是啊。那时我和我娘被接到马家后,马家人都欺负我们,我就很害怕,经常哭个不停。娘让我不要害怕,她告诉我蔓姨会保护我们的。
“她还说,蔓姨是皇室郡主,谁要是欺负我们,到时候蔓姨会好好教训对方的。不过,我觉得,我娘应该只是为了安慰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吧。至于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哦,对了!”马书兰停顿了一下,“我爹应该很喜欢蔓姨!”
凌恒道:“这个你不说我们都知道。”
“我是想说,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我爹喜欢的是蔓姨,最后却和我娘在一起了……”
钱之圭道:“还能说明什么,你爹花心呗。到现在还处处留香!”
马书兰道:“我觉得我爹是因为蔓姨才娶的我娘,而且当初似乎她们约定好了要一起嫁给我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我爹没有娶蔓姨,而是娶了现在的正房——何隆好!”
钱之圭眨了眨眼睛,“这故事越来越复杂了啊……何隆好不是钱苍蔓的小姨么?啧啧……大户人家怎们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啊……”
简凌恒继续问道:“阿兰,你刚刚不是说钱苍蔓是十岁左右离开你家里的么?那为什么后来又和你娘联系上了?”
“后来我外公将生意从汝南郡搬到了长丰郡。也正是这个决定,成了我外公一家厄运的开始。因为要送货运货,就碰到了那时已经成为镖师的蔓姨,四人相见格外欢喜。蔓姨经常去外公那里吃饭,胜似一家人。
“到了长丰郡之后,阿爷的生意就变得非常不好,家里还典当了不少东西。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一天家里遇到了强盗,杀了我外公和外婆。还好我娘躲在水缸里没有被发现。
“事后阿娘跑去见蔓姨,蔓姨知道此事后,将阿娘收留在自己家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阿娘时不时的生病。普通郎中怎么都治不好。那时蔓姨就陪着阿娘,找到了长丰郡的千草阁,而治疗我娘的便是我爹马雨泽。”
钱之圭道:“原来如此……”
简凌恒眉头紧锁道:“不对,这故事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啊,阿兰你确定记得没错么?”
“这样的童年噩梦,我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凌恒本来想伸手去安慰,但顾虑到之圭在场,便缩了回来。
之圭急道:“二弟,你快说,到底哪里不对?”
“长丰郡素来夜不闭户,很少听到有劫匪这种事情。此外即便有劫匪,怎么会去抢劫一个生意不好的商户呢?”
钱之圭恍然大悟,“对啊,劫匪都是消息极为灵通之人,如果你外公生意不好,为什么会抢劫你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