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圭拿着一壶酒,端着一只烤鸡走进关押靳雷的柴房里面。
靳雷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钱之圭倒出一碗酒递给靳雷,靳雷别过头不敢看他。
“靳雷大哥,你不是说过,等我押镖回来要和我好好喝一顿酒的么!”
靳雷一脸凄楚,“之圭,我……”
“靳雷大哥,其实我对你说谎了,五年前,我不是失足掉下山的,而是被大姑钱苍蔓推下狼河的……”
靳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大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为何要骗你,你觉得以我的身手会不小心掉下悬崖么?事实上,是钱苍蔓趁我不备,用了十足的功力,将我推向狼江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她本人!”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对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钱之圭道:“没错,她确实有自己的苦衷。那靳雷哥会出手杀阿爷是不是也有难言之隐?其实,我们让玉面药神解剖了阿爷的身体,发现阿爷根本不是因为你的那一剑致死的!”
靳雷脸色骤然大变,“你说什么?副总镖头不是因为我的那一剑穿肠而死?”
“没错,阿爷死于强悍的火系内功,五脏六腑烧成焦炭……”
“这……这怎么可能,副总镖头的尸身分明完好无损啊!”
“对方先后用烈火和寒冰两种功法的夹击,使得阿爷外貌无恙,体内却受伤严重。”
靳雷慌张道:“先后用冰火两种功法?那到底是谁干的?”
“反正,应该不是靳雷大哥你……”
靳雷一怔,仿佛脑海中在思索什么,“就我这样的武功,别说两种功法,怕是一种也完全不沾边。”
钱之圭贴近他,“所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雷犹豫起来。
“靳雷大哥,我已经将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告诉与你,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应该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吧?”
靳雷咽了一口水,“那天,副总镖头带着我和潘朵朵闯过了那个石阵。接着阿潘朵朵在前面探路,我们跟在后面。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片漆黑的树林,进去之后光线立马变得昏暗不明。就在那一瞬间,我就和他们走散了!”
“一瞬间就走散了?”
“没错,接下来……”靳雷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我看到大小姐了。”
“看到她了?难道,难道你看到她那个……?”钱之圭看向靳雷,“难怪大姑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实话。”
靳雷的脸刷一下的红了,“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大小姐啊!”
“我和她的恩怨还没了结呢,我才懒得理会她的事情呢!靳雷大哥,此事要紧,你务必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靳雷皱着眉头,“我看到大小姐躺在闺房之中,罗帐随风飘荡,她在热情地呼喊我的名字……我觉得不妥,所以急忙回避,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其他男子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瞥,发现常春在床榻之上,于是我拿起剑朝他刺去……却听到副总镖头的声音,接着头脑发胀,天旋地转。再仔细一看,发现我的剑竟然贯穿了副总镖头的腹部。”
钱之圭道:“还有这种事!?”
“你是中了幻术了!”
说着钱苍蔓破门而入。
靳雷的脸立马变地通红,“之圭,你!你怎么诓我!”
钱之圭立马撇清,“我可没有诓你啊!是这个钱苍蔓自己在外面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