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公馆,午后。
沈寂然坐在书房里,满腹愁绪。
赛车事件,他以为自己和大儿子筹谋周密,时间、地点、参赛人的实力,就连天气都周祥考虑过,万没有可能自己这边的人不夺冠,却事与愿违。
他叹了口气,是老天不想帮他呀!
后来他的人回来报说,有个女人中途开着车越过了他们,过了鬼见愁。想必就是这个女人在捣鬼了!
可惜这些人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其实黑灯瞎火的,这些人估计都没看清这女人的长相。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儿子失去了莫里哀血钻,还赔上了一只手,对方却是司厉爵,他明里不敢怎么着,暗地里却恨得牙痒痒。
司厉爵说什么儿子的医药费由他全包?
哼,狗屁!谁在乎他这点医药费?
现在才几天,儿子的手还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如果儿子手当真好不了,他一定会找司厉爵要个说法。
但当下最大的事情,就是那块地,他没有时间精力考虑更多。
他一直派人在司厉爵所住的酒店附近盯着。昨天深夜听到消息来报,说司厉爵和那个女人走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正巴不得他们快走呢!
走得好,省得来坏他的大事。
中午正吃午饭,又听到下人来报,说司厉爵和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他一下子连饭都吃不下了,草草地扒了几口就回了书房。
他们为什么要回来呢?
他隐隐担忧,明天拍卖会上的那块地皮,是不是又要黄了?
本来按照与周家的约定,这次赛车谁家输了,谁家就退出。
可是,这只是方案一,目的是逼周家退出竞拍。
有方案一,就必然有方案二。
现在,也只能启动方案二了。那块地皮,他势在必得。
想到这里,他又打电话给大儿子沈御加以确认,“御儿,明天的事情没问题吧?”
“爸,您老就放心吧!”沈御和沈森一个口气,但语调却比沈森成熟了很多,“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所以我刚刚确认过,罗启明说没问题。”
“罗启明和你三弟一般年纪,做事情还欠周祥,这件事情全然地交给他,我不放心!”沈寂然说出了心里话。
“爸,您放心吧,罗启明和阿森相熟,最重要他和阿森一样,才回国不久,没有多少人认识他。由李伯在旁边指点,再加上我们暗地里的操作,不会出错的。”沈御再次强调,“李伯经验丰富,人也长得富态,一定可以拿下这块地!”
罗启明便是那个陪着沈森去港门的斯文男人,他比沈森先回国几个月。罗家的经济实力只能算是中产偏上,在上流社会鲜少有露面的机会。
而李伯就不同了。李伯虽然只是下人,但多次协同沈御出入拍卖行,对于拍卖事宜早就驾轻就熟。
“嗯,好吧!”沈寂然的心稍微安定了下。
事已至此,其实不放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翌日,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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