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液体一下肚,
十息不到,
江凌就发现五彩斑斓的颜色疯狂的消失,在一点点的渗入他的皮肤。
很快揪心之痛就开始出现。
比第一阶段疼痛十倍,最痛苦的是江凌逐渐察觉灵魂在撕裂。
神念在破碎,化为无数裂痕又凝聚。
浑身的灵气化分为五种形态在周身一百零八窍壁垒处撞动。
肉体的疼痛江凌早已习惯,哪怕十倍他也能坚持下来。
但灵魂神念被撕裂破碎,凝集撕裂交替。
不停折磨他的神魂。
“吼!”
大黑锅在晃动,那是江凌在不断的撞击。
但那是周一公设置的防御,一个小小炼气期如何能让金丹真人的防御松动。
“踏马的,我去你大爷的李太白。”
江凌不断的嘶吼怒骂,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仇的没仇的,除了江圆。
他都把祖宗十八代骂完了。
但是他没喊过疼。
周一公与周玥神色一凝,这是有多痛。
在他们的视角下,江凌满目狰狞,如同疯魔疯狗,在撕咬那口黑锅。
慢慢的江凌骂不出来,因为神智开始混乱,只留下痛苦的嘶吼。
哪怕他俩在被骂的人员中,他们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们仿佛能感知到江光头的痛苦。
但是江凌除了骂人嘶吼,自始至终没有喊过疼痛。
这是最让他俩佩服的一点。
原始的嘶吼呻吟声在艮兑峰内门洞府响彻,但包括江凌自身也只有五人听闻。
没有多余的外人能理解江凌无边的痛苦。
艮兑峰顶依旧寒酥飘荡。
但此刻李太白没有如以往一样在闭关,已没有一人,一酒,一故事。
而是与一老者在对弈,
老者便是锻造峰大长老涂子墨。
涂子墨举棋不定思考良久才落子。
听着山下的嘶吼声涂子墨眯眼问道:
“道友可知江凌是否可以坚持下来。”
李太白并未抬头:
“不知,若是他不能坚持,那估计南凰州能坚持下来的没几人,如此完美的小白鼠可不好找。”
李太白似乎觉得江凌可以摆脱小白鼠的身份。
“再来一盘,道友的棋艺又有所增长,道友就不怕失去我这个棋友吗?如若江凌成功了,道友真就舍得把他送给锻造峰。”
涂子墨无奈的拾捡起被屠大龙的黑子。
\我本就不是凌霄宗人,江凌算是我留给凌霄的礼物吧,毕竟占据贵宗一峰三百年之久。\
“你我皆是棋中之人,棋下的再好,在天地棋盘中也不过是棋子罢了,悠悠三百载,也幸亏你能陪我下棋,江凌就算是我留给你的礼物了。”
李太白脸上多了一丝决然。
“道友至少还能当棋子,我作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不对道友这是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涂子墨讪讪一笑,而后又有点惋惜之意。
“南凰州是囚牢,沧澜大陆也许也是囚牢,有些事该去做个了结了,这艮兑峰本是周兄的家,三百年了周兄也许寂寞了。”
李太白脸上多了一丝落寞。
涂子墨迟疑一番:
“钟老那边是否要通知一番。”
李太白摇了摇手道:
“不必打扰他老人家,我走后麻烦道友帮忙说一声,说我李太白多谢他三百年来的收留。”
寒风潇潇,故事漫漫。
唯独江凌,故事不多,造成的事故倒是挺多。
铁锅炖江凌,炖了整整一晚。
一晚的时间嚎叫从未停止,直至清晨才停歇。
江凌漂浮在锅中浑身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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