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军没有全部损失,此地距离京城只剩下最后二百里,为什么不继续走?”张永淡淡的说道。
“大哥,安东军的兄弟们都跟我们朝夕相处,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攻下京城,就算是攻下了京城又怎么样,我们难道不会狡兔死,良狗烹吗?依我看不如拉着兄弟们落草为寇,就像那项开一样。”张辩咬咬牙说道。
“此话不必再说,叫兄弟们暂且休息一夜,对了申坦和申括走到哪了?”张永摆了摆手说道。
申坦和申括两兄弟带着伤兵走在最后面,因为地势险峻的缘故他们走的不快,同时又因为安东军属于突袭,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所以也没办法将伤兵送走去治伤,只能在最后慢慢走。
“距我们还有四十里,伤兵最起码有数百人,这速度已经是极限了。”张辩回答道。
“让申坦和申括挑选伤情较轻的人速度赶归来,剩下的人每人留下三天口粮后让他们慢慢走。”张永皱着眉头说道。
“大哥,如果这样做,等于是抛弃这些人。”张辩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再这样磨蹭下去,这二百里路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就让他们慢慢走吧,这样也是保护他们。”张永闭上眼睛说道。
“大哥,要不然多给他们留些口粮吧,让他们就地休息,等我们攻下京城后再把他们接回来。”另一个青年说道,他是张永的另外一个弟弟张岱。
“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能给他们留下三天的口粮也已经不少了,就这样吧张岱你辛苦一趟,立刻去申坦那边把他们召集回来。”张永站起身来说道。
南域山山高林密,辎重本来就很难运输,要不是南域山里有不少野味,再加上张永勒令麾下士卒节省粮草,恐怕这支安东军早就饿殍满地了。
张岱眼见没办法说服张永,只好叹了口气,骑上马后去寻找申坦和申括了。
张永径直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张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将功成万古骨,如果想要夺得功劳封侯拜相,仁慈之心要不得。”
张辩看着面前的大哥,从前的他爱兵如子,整个安东军都十分尊崇他,可以说他就是安东军的军魂,曾经有一次张永因病休养,结果湘东王一连派了几员武将都指挥不动这支安东军。
结果到了现在,自从张永跟湘东王制定了这个奇袭京城的计划后,张永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顾一切代价朝着京城行进,在如此险峻的地方依旧保持每日三十里的速度。
不过这样一来,每日折损的士卒从十几人到了几十人,后来到了鬼见愁这种地方,几乎每日都是上百人的死伤,而安东军的士气现在还没涣散,倒也有安东军是精锐大军的原因。
而项开此时正走在凌波城府衙的路上,他此行的目标正是之前被擒的虎贲军副将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