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女人曾经把我爸爸抢走了。”
世界扭开脸,看向远方。
她的表情淡然,或者该说是因为仇恨而显得面无表情:
“她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却背叛了我妈妈,勾引了我爸爸。两人有一段地下情。并且一起消失了。
“几年后,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听她说,私奔没多久,我爸爸就和她分手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竟然原谅了她……
“但我绝不会原谅她!我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沉默。
我并不能理解世界的怨恨,因为“父亲”“家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名词。
世界很快平复了心情,又露出了标志的猫嘴笑,晃了晃手中的包:“不说这个了,接下来该开始对你的改造了。走吧,去你家!”
进了门,我先将拖鞋取出,放在世界面前。
“阿诚,你家里人在吗?我这样上门会不会很失礼?”
“我一个人住。”
世界看着架子上放着的饰品和粉色小拖鞋,眼中泛起狐疑,“那这里……怎么会有小女孩的东西?”
“我妹妹的。她经常到我这里玩。”
“哦。话说你还有个妹妹啊。”
“咦?”世界换拖鞋时,似乎发现什么,在玄关前两腿并拢跪下,俯下身子,伸出细巧的右手食指,在地板上搓了搓。
“阿诚,你看,地板上这个木头的纹理,好像一张笑脸嗳。”
我凑上前,确实。地板的纹理竟然十分巧合地构成了一个古怪的笑脸。
明明“嘴”向上弯在笑,却因为脸上方“两只眼睛”挤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在猥琐地哭。
又丑又猥琐……
我摸了摸下巴,“亏你能发现呢,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不是你说出来,我都不知道地板上还有这张笑脸。”
世界低下头,又看了地板一眼,笑着说道:“阿诚,你看这个笑脸像不像你?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就叫‘迷宫中的将军’,你觉得怎么样?”
“喂喂。我哪有这么丑……”我回头。
世界一根手指戳着地板,身子微微前倾。
从这个角度,身处春天的我,能欣赏到美妙地雪景。
蓝天覆盖包裹着雪丘。
世界愣了一会儿,忙直起身子,伸手按住领口。
“你刚才在看哪里?色狼!”
我扭开头,“我刚才什么都没看。”
“是吗?你没看我的小年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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