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婉儿在电话内,对韦家大吹特吹江文东,引起了韦老的兴趣。
就想拿着这件事,来考校他一番。
“死探子,你这不是在给我找麻烦吗?”
江文东满脸的不悦。
婉儿瞪眼。
小拳头在他的背上,用力捶打了下:“你快点啊,我爷爷在那边等着呢。再过几分钟,他就得上缴电话了。”
江文东——
真想一个大背摔,把死探子连带着大班椅,给甩出门外直接飞跃护栏下三楼。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样子,执笔在信纸上蹭蹭的写下了一行字。
“鲸落之势,不可挡?”
婉儿愣了下,刚要再问什么,却又意识到老爷子在那边等的急,赶紧拿起了话筒。
就在她趴在桌子上,给韦老打电话时,江文东起身走进了休息室内。
累。
不但脑子累,关键是腿一直在抖。
困意潮水般的一阵阵,涌来。
鬼知道咋回事?
带着这个疑问,江文东鞋子都没脱,就重重的仰面砸在了床上,随手扯过枕头套,盖在了脸上。
仅仅七八秒钟后,江文东就滑入了深度睡眠中。
苗世杰的办公室内。
满脸怒气的苗世康,几次想抓起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没敢。
别看他在攥住苗世杰的“把柄”后,对大哥的惧怕心直线下降,却很清楚最好依旧敬畏大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田红敏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双手扶膝,正襟危坐。
苗世杰则屋子里,倒背着双手来回的走动着。
他在考虑两件事。
一。
要不要打电话给江文东,询问下京城那边究竟发生了啥事。
二。
江文东从苗世康这儿讹走了3800万巨款后,能不能就此收手,起码在两年内把工作重心,都放在龙山新区那边。
至于江文东讹诈苗世康三千万,还是3800万,苗世杰没有在意。
但江文东直言不讳的告诉苗世康,让他多拿八百万是因为在昨天的会议上,苗世杰支持陈应台,让王山等人的非法收入,缴纳给市政府后的“报复”行为,则也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
“江文东敢对你们两个,明确表达对我的不满,这一招棋走的相当妙。”
苗世杰停住了脚步,满脸的唏嘘:“我昨天支持陈应台,是要加大他和市政府的摩擦。让他吃了个哑巴亏。但他今天马上就还以颜色,让你多拿八百万。这就是在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在以后的斗争中,他是绝不会对我让步的。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预防我,以后再抓住机会为难他。呵呵,有仇必报,不愧是江匪。在这件事上,是我大意了。”
他何止是有仇必报?
田红敏心中默默的说:“应该是睚眦必报。”
苗世康则冷哼一声:“哼,他也就是仗着背后,有很多人帮忙罢了。如若不然,哼!”
苗世杰皱眉:“老二,如果你不是仗着我,你能混成今天的这样子?”
苗世康嘴巴动了动,不敢说话了。
苗世杰也没再理他。
只是看着窗外的市局方向:“京城那边发生的那件事,我不能问。一旦问了,有害无益!有时候,我们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安全。”
田红敏说话了:“我也是这样觉得。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局势,从没有过的严峻。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守住龙山!龙山,就是我们的温室。如果温室碎裂,我们很快就会被外面的暴风雨,给摧残至死的。温室内流通的空气,压根无法和外面的狂风暴雨相比。”
“敏敏,你说的没错。”
苗世杰赞许的点头,看向了苗世康:“老二,我知道你是龙山一条街最大的股东。总计98个小老板,和400左右的职业女性中。有一大半,都是你的人。”
苗世康明白了:“大哥您是说,江匪可能会对龙山一条街搞突然袭击?”
苗世杰淡淡地回答:“把‘可能’两个字去掉。”
苗世康一呆,下意识的问:“他会什么时候动手?”
苗世杰转身,看着窗外。
轻声说:“如果我是江文东,今晚我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