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
这就是王山等人的内心主旋律。
如果他们早知道集体给苗世杰施压,前来参加本地会议,要为自己争取利益的结果,却是被江匪逮住机会往死里怼的话。
就算拿鞭子驱赶他们,他们也不会来的。
只会暗中请求苗世杰,让他们能安全的退出三镇就好。
可是——
他们刚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兴师问罪态度,彻底惹怒了江匪。
这才打电话让王佛来到现场,当着全体的班子成员,把他们给扒了个底掉!
在这个世界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见不得光的腌臜事。
这些腌臜事只能暗中处理。
一旦摆在了桌面上——
就算是苗世杰这个龙山王者,也不敢保他们!
别忘了,以战斗名扬龙山的陈应台就在现场。
如果苗世杰要想对王山等人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压根不用江文东出马,陈应台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也就是说。
从江文东把王山等人做的那些腌臜事,摆在桌面上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完了!
别说是仗着苦劳来兴师问罪江文东了,能在吐出全部所得后,避免进去踩缝纫机,就成了他们唯一的追求。
他们可算是求仁得仁了。
面如土色的王山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苗世杰。
满眼里都是哀求。
苗世杰神色淡定,看都不带看他们一眼的。
“周书记。”
江文东同样懒得再理睬王山等人,看向了周树江:“当着苗书记,商市长的面,我这个被称为江匪的大老粗,接下来和您说的话,可能会让您生气。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树江当然知道江文东要说什么。
可他也只能在看了眼苗世杰后,忍不住的苦笑:“江局,我可没说你是江匪。只要是正常的工作,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生气的。”
“谢谢周书记。”
江文东先真诚道谢后,才说:“纪委带走某些同志之后,该怎么处理,我是没资格没权利,也不会插手的。但他们在新区内任职的这些年内,所搜刮的非法收入,必须得留给我们新区。”
他的话音未落——
陈应台就冷冷的说:“不可能。”
江文东皱眉,看着她:“请问应台市长,怎么就不可能了?”
陈应台昂首,眸光很亮。
吐字清晰:“无论王山等人,在任期间做过哪些违法乱纪的事,又是捞取了多少非法收入!他们都该秉着坦白从宽,才能争取宽大处理的原则。把所获得的非法收入,上交龙山市政府!因为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角度来说,他们的非法收入,都是我们市政府建设美好龙山的民间资金。”
她是在强词夺理吗?
不是。
虽然她直言不讳的说,王山等人的非法收入,就该交给市政府来支配,无视了市委甚至青山;但相比起江文东要把这些非法收入,都留在龙山新区要“名正言顺”了很多。
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女人。
江文东心中越来越恼怒。
这个女人,确实该被教训了!
不过江文东始终保持着君子风度,没有打断她。
陈应台是在给市政府争取好处,无论是凤联军也好,还是商小仙也罢,肯定都不能对此有不同意见。
而苗世杰等人,则都是摆出了看好戏的高姿态。
盼着怼江专业户,能和江文东撕的更惨烈。
最好是导致魔都陈家,和江系两大派系,全方位的硬怼。
终于。
陈应台说完了,端起红色保温杯,喝起了水。
江文东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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