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听。
江文东确实就在七十米外的天桥镇,大声询问她是不是初初。
“文东肯定是清晰感受到了,我对他疯魔的相思,这才在我今晚独自跑来这边时,也来找我了。”
宁若初想到这儿后,再也无法控制。
她双手猛地捂着脸,蹲下来发出了,酣畅淋漓的哭声。
那是压抑多天的相思、痛恨自己是个荡妇等原因、形成的负面东西。
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宁若初的哭声,让江文东确定了就是她。
他来不及去思考,宁若初为什么晚上十点、独自来到了荒无一人的田野里。
他只是连忙骑上自行车,奋力蹬到了车前。
江文东抬脚下车后,直接把自行车推了出去。
弯腰抓住宁若初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急促的问:“初初,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是不是苗世杰他们用卑鄙手段,伤害了你!?”
想到可能用美男计这种卑鄙手段,来对付宁若初的苗世杰后,江文东的心中,瞬间就腾起了滔天的杀意。
可是。
江文东刚问出这番话,就被宁若初猛地扑倒在了车头上。
皓月。
繁星。
晚上十点的夜。
南风徐徐下的麦浪起伏。
那辆小车的四个轮胎,也终于在晚上十点半时,停止了晃动。
坐在车头上,双手抱着江文东的脑袋的宁若初,久久的不敢睁开眼睛。
她终究还是化身为魔——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江文东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双手捧起了她的脸,柔声问。
当宁若初化身为魔后——
江文东才知道她今晚跑来这边,不是被遭到了苗世杰的暗算,而是因为无法控制大龄青年的相思。
宁若初也终于睁开了眼。
目光闪烁:“文东,你打我一顿吧。用力,别怜惜。”
“我怎么会舍得打你?”
江文东捧着她脸颊的双手用力,把那张绝美的脸蛋,挤压成了包子。
“想我了,想要了,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就算我正在和陆卿举办婚礼,我也会来找你。千千万万,不要一个人强行忍耐。你只需明白,我们余生还有数十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打造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实在没必要,为了只争朝夕的欢爱,而错过一起努力创造美好生活的机会。”
为了开导这个大龄女青年。
江文东不得不把陆卿给搬了出来。
至于他这样说,会不会遭雷劈啥的,他也顾不上了。
今晚,星光璀璨。
次日一早,朝霞万里!
“初初,早上好。”
宁若初刚从龙山县招待所的某个客房内醒来,就接到了江文东的电话:“赶紧起床,去干活!敢偷懒,我就拿巴掌抽死你。”
“遵命,我伟大的王。”
宁若初抿了下小嘴,乖巧的回答。
半小时后。
白色长袖衬衣,黑色一步裙,黑丝裹腿的宁若初,满脸的意气风发,挎着小包,扭着风情万种的腰肢,踩着黑色小皮鞋,咔咔的走出了招待所。
今天上午十点,龙山县要开班子会议。
专门讨论常委副县长叶星云,从西湖招商大会上引资来的两家企业,落户龙山县的事情。
“宁县。”
宁若初刚走出招待所,穿着红色无袖背心、黑色短裤,穿着一双君子板鞋,肋下夹着个篮球的李世杰,就像过去的几次那样,再一次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额头有汗水的李世杰,满脸的阳光气息,对宁若初微微欠身:“宁县,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