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睁开眼后，在顾森雨焦急的目光中，竟然笑了起来！
这人...笑了？！
顾森雨此时是焦急又纳闷！
赶紧开口：
“向秦亿，你知道我是谁吗？”
向秦亿难受地又闭上了眼睛，轻咳两声：
“咳咳，记得。”
这人声音沙哑，一咳嗽感觉他整个人都虚弱的在颤！
顾森雨一只手在他胸口轻拍，又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麻药劲过了吗？痛不痛？”
向秦亿憋了一口气，将咳嗽止住。
再一次笑起来，苍白的嘴唇自然上弯：
“没事，你别紧张...我。”
这还一说出来，向秦亿真的醒了才让顾森雨真切的感受到。
一时间，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酸胀的厉害！
她紧盯着向秦亿的脸。
这人闭着眼睛，声音恢复了些许。
牵上这人的手，这人也能自然地回握。
手掌宽大，带着叫人安心的温度...
“醒来就好！”
向秦亿依旧笑着，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顾森雨却在这个时候提醒他：
“腰伤的支撑材料已经取出，现在需要和上次术后一样静养，不要用力放松。”
“嗯。”
向秦亿乖巧应下。
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消减，只是握着她的手。
他闭着眼睛，思绪已经回笼：
“爆炸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顾森雨坐在他身边，说出了初步的发现：
“刚才已经有调查人员来问过话了，经过我的指认现在可以确定顾泰辉输入的数据有误，三百多字的代码，他就输错了二十多位数字。”
她说的平静，可内心还是紧紧揪着。
只是不想让向秦亿担心，便表达的很坦然。
向秦亿的眼角不自觉留下眼泪。
顾森雨吓得赶紧站起来，可向秦亿却不合时宜地笑着：
“没事，眼睛有点充血。”
他闭着眼睛，接着说道：
“错了那么多，怪不得！”
听到向秦亿的感慨，让顾森雨也想起一件事。
刚才调查人员说监控里向秦亿自己站了起来，并且向前走了一步。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森雨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向秦亿始终闭着眼睛，语气却轻快：
“我在实验开始之后看到了武器调转方向的后杠杆动作，模拟实验里并没有这个动作，所以我猜想应该是数据错误，导致的飞行器武器系统崩盘。”
原来是这样！
顾森雨并没有仔细看那份错误的报告，这么看来结合自己在现场闻到的火药味！
向秦亿说的应该没错，是武器的运行轨迹发生偏移，和飞行器的内在结构发生碰撞，从而导致的爆炸！
顾森雨还在思考。
向秦亿没有听见回话，便再一次开口：
“你觉得，顾泰辉教授是故意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