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景和的怨念中顾森雨走进了审讯室。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面色和善，但是过于笑意的脸。
整个人都是温润柔和地跟顾森雨打着招呼：
“警察同志你好。”
“你好。”
顾森雨盯着对方脸上的微表情。
只见对方笑着打完招呼之后整个人都失落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对受害人的惋惜。
还没等顾森雨开口询问，王老师就自己开始陈述：
“唉，晏荀安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学生，他家庭条件和学校的其他相比没那么好，我也没想到这孩子会有这方面的思想，如果我早点发现也许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一步。”
对方说的认真。
看上去真的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在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个得意门生。
但是顾森雨已经确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没有回话，也没有按照常理对他进行安慰。
而是默默地翻开自己手中的资料，开始对王老师问话：
“下面是警方的问话，如实回答就好。”
“好的。”
对方坐正了身子，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一脸正色开始回答问题。
顾森雨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循序渐进。
第一个问题：
“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晏荀安补课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王老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虽然回答认真：
“大概是在半年以前，因为晏荀安的成绩开始下滑，我通过走访得知他父母也很在意于是就开始给晏荀安补课。”
这个答案让顾森雨在资料上面画了一个叉。
王老师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有些紧张，开始坐立不安。
但是他极力隐藏，没有让他紧张的表现很明显。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在第二次考试成绩发布之后还继续坚持补课，那个时候晏荀安已经是年级第一。”
“学习没有办法做到第一就松懈，为了保持住这个名次，继续补课也是为了巩固。”
这话说完，王老师特意盯着顾森雨的手，看她会怎么标记。
但是这一次，顾森雨却什么都没有写。
直接开始问第三个问题：
“在学校有同学一直欺负晏荀安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王老师明显紧张，可很快他就轻笑着开口：
“只是学生之间玩闹的一种方式，那个学生的为人处世就是桀骜不驯惯了，但是涉及不到霸凌和欺负这么一说。”
说着，顾森雨终于抬眼。
一双冰冷的眼眸看着眼前满脸虚假笑意的老师：
“那这些呢？难道打成这样还是玩闹？”
顾森雨找到之前张甜甜手机中的一些照片。
那个时候的张甜甜还在偷偷关注着晏荀安，得知他受伤还会保留下来证据想着帮他。
只是后来的一些事情让张甜甜也变了！
照片在递给王老师的一瞬间，王老师直接变脸。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眼神颤抖，嘴唇都跟着不安：
“这些...这些是哪里来的照片啊？好像...好像不是晏荀安身上的吧？”
顾森雨在内心哼笑一声，但开口却问得直接：
“王老师确定这不是晏荀安身上的吗？是对晏荀安同学很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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