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儒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寒暄,林彦儒也仅仅倒了杯水给她。
“屈芸查到了十三年前的胡格杀人案,有人想对她不利,所以我让朋友将她送去了警局。”
“她可能会因为袭警而在局里呆24小时,也可能是好几天。”
“大队长,屈芸要呆多久,取决于您还需要多少天。”
林彦儒一时没法回答,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自己刚写的纸上。
密密麻麻都是他的思路。
刘璃的视线跟了过去,但是没有窥探,她等着林彦儒做决定。
“你今晚有多少时间?”林彦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晚十点多,省厅的公安宿舍是有门禁的。
“您需要多长时间?”刘璃问,“我请假了,可以不回宿舍。”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林彦儒问。
“屈建军在死之前立了遗嘱,又将房产证寄给了屈芸,他好像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
“十三年前的胡格案,从案发开始,一周破案,一个月判决,四个月执行死刑,有没有可能是冤假错案?”
“胡建军在离婚后,每年的五月份上,他都会给小凉山州的胡杨林寄一万块钱。”
“小凉山州的胡杨林,就是被执行死刑的胡格的爸爸。”
“您……嗯,伯父伯母在胡格执行死刑半年后先后殉职,一年后屈建军被调职,十二年后,他疑似死于心肌梗死。”
“吕浩杰就读的小学是纯安第五完全小学,案发时他十四岁。”
“案发地是个公厕,离第五完小直径不超过两百米,吕浩杰的家正是在这个辐射范围内。”
“大队长,吕浩杰才是当年的真凶是吗?”
“当年的案件别有隐情?您父母的殉职也别有隐情对吗?”
“这些,都和郑湉的某位家人有关是吗?”
林彦儒看着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璃见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委托朋友,对郑湉进行了小小的调查。”
“她的父母都是成功的商人,父亲是房产公司的股东,母亲是投资公司的董事。”
“她明明能有更好的平台,却屈才在李氏集团做个普通的财务管理员。”
“就到这里,不要再查下去了,”林彦儒说,“免得你的朋友有危险。”
“我知道了,”刘璃点点头说,“大队长,我听您的。”
“不过,在十三年前胡格案的有关新闻里,有个姓郑的领导,是胡格案件的主要负责人。”
“他和郑湉有关吗?”
“他就是您的任务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