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城市中,连风都不自由,热闹的街头,就属我最寂寞……”
路边,一首安静的老歌在满街快节奏的舞曲中反而最为抓人。
太阳光亮得很刺眼,但天气却很适宜,人们不紧不慢的逛着街,有举着奶茶的,有打着电话的,还有揽着肩膀调笑的……
林彦儒的车就停在路边,车窗只降了三分之一,车子是熄火的,远远看过去,谁也不知道车里有人。
斜对面,就是附二医院的院前急救中心。
刘璃今天是中班。
他看到刘璃跟在陈副主任身后冲上车的身影了,和刑警队出动任务时一样急迫又训练有素。
她的头发长了,却又不够长,正是超短发想留长时容易翘起的尴尬时期。
昨天肖哥还在说,刘璃问他一般多长时间需要理发,当听到大概一个月要理一次发的时候,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短发只是省洗发水,反而更费理发钱呀。”
他觉得微微有点心酸,又有点心疼,听起来就像是她的每一分钱都计划好了去处。
车外,满街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只听到急救车“呜呜呜”一路冲回来的声音,急救车从专用车道径直开到急诊大门口的斜坡上。
她和陈副主任一人一边推着担架车,两人的白大褂上都有血迹……
再进去,林彦儒已经看不清了,但他的视线没有收回来。
白晃晃的阳光让医院的大楼都变得像海市蜃楼一样虚妄了起来。
可人海里传来的音乐声还在稳稳的唱着: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么……
林彦儒从不觉得爱是征服或依从。
就像此时此刻,她在自己视线范围里,自己想的却是,怎样才能让她的未来安全无虞一片坦途。
铃铃铃……
他等的电话终于来了。
“武老师,收个关门弟子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
林彦儒开着车,逐渐离开了市中心,驱车回了一趟老家。
这里是老家县区的馒头山社区,这片老建筑的墙外早开满了各色的花,青石小道的两边被细细碎碎的野花点缀着,自有一派春的风流。
青石小路的尽头,一幢青砖瓦的老屋映入眼帘,老屋的门头上,刻着牌匾——一等功臣之家。
林彦儒进入小院的时候,一个老人已经欣喜的迎了上来。
“爷爷,我回来了,我奶呢?”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喊。
“哎呀,大孙子,今天怎么白天有空回来?”老头又回头喊,“老伴,快,大孙子回来了……”
“刚办了个大案,又立了一功,那不得回来向您和奶奶邀功请赏嘛。”林彦儒将特意收拾来的脏衣服递给奶奶,“奶奶,我的便装,领口那里怎么也搓不干净了,您帮我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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