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蔺元昊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当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哈,尊使说得可笑,难道你们南清以前的天承传人来过朕的北川?去过西滨?可曾帮过北川的子民,为北川治过一人?”
“这……”
贺舟一滞,不自然地说:“那是因为之前南清与北川并未修好,所以才……”
“那如今北川就与南清修好了吗?本王身上的伤疤可都还在!”
蔺冠辰冷冷接道:“贺尊使,本王想提醒你,允你们进北川来见天承传人,已经是我北川胸怀宽广,但诸位要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尽早打消为好,否则这表面的和谐恐怕都维持不下去了。”
“另外,北川与南清只是暂时休战,远远谈不上睦邻友邦,诸位如果真希望和天承传人拉近距离,首先要做的,就是与北川化干戈为玉帛。本王的意思,诸位听懂了吗?”
“……”
贺舟虽然已预想到北川朝廷的态度,但南清高高在上的心态存在已久,此刻听到北川真的这么说,仍然十分难受。
但很快,他就压下了心底的挫折,点了点头。
“吾皇既然派我们来,当然同样不愿再起战事,九王爷的意思,小臣明白。”
蔺元昊适时道:“好了,使者刚刚抵达,请先回鸿胪寺休息,朕设了晚宴款待诸位,到时诸位就可以见到天承传人了。”
“是,多谢皇帝陛下。”
贺舟松了一口气,带领自己的使臣行了个礼,躬身退下。
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沈南霜,只要能见到沈南霜,跟她搞好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
等南清使团退下,大殿的门立刻被关上了。
锐王蔺文煊先嗤了一声,“什么南清使臣,原来随便搞个天承传人就能糊弄住他们,没见过市面的东西!”
“锐王爷这话,是何意?”沈茂宏问道。
“早知道他们这么在乎这个破名号,咱们就应该多弄几个天承传人出来,说不定南清早就俯首认输了,何必打这么多年仗!”
“王爷所说,未必不是一种方法……”
沈茂宏居然在认真揣摩蔺文煊的话!
但此举很快就遭到了其他人的鄙视,太子蔺文德呵呵冷笑了一声:“三弟这话说得好轻易啊,天承传人的认证,你真以为那么简单就能随便弄出来的?”
“能有多复杂,沈南霜不就通过了吗?本王看她也没多大能耐。”
“三弟,你素来有些目中无人,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你!”
蔺文煊大为光火,“太子殿下现在训起臣弟来倒有气势,刚才怎么在南清使臣面前不耍威风?还要被外人嘲笑咱们北川太子不够威严!”
“三弟不是已经耍了威风吗,可是结果呢,光有威风没有实绩,又拿什么来让别人臣服?”
“臣弟……”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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