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至中央大街,车夫离山忽然低声说:“小姐,前面好像是秦家的马车。”
秦家?
沈南霜探头一看,还真是秦淑蒙的马车。
呵,她这些日子不都是在家里“养病”吗,今天怎么出来了?
沈南霜心念一动,吩咐道:“悄悄跟上,看看她要去做什么。”
这一次,秦淑蒙的马车没有在城里绕来绕去,而是径直去了城南的一条巷子,她让车夫在周围转了好几圈,确定没人,就让车夫驾着马车走了,而她自己悄悄躲在了巷子口。
沈南霜搞不懂她在干什么,索性就带着半溪潜伏在不远处的屋顶,反正秦淑蒙已经帮她踩过点了,不会有人看见。
等了没多久,巷子里一户人家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个商人。
可他还没出巷子,突然捂着胸口站住了,接着他面露痛苦之色,缓缓靠着墙倒了下去,却没有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沈南霜一眼就能看出,这人脸色发紫,是突发心脏病,只要这时有人给他一粒救心丸,他就能活下来。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巷子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秦淑蒙惊讶地走近倒地的男人,一边询问他怎么了,一边给他检查。
男人根本说不出话来,秦淑蒙也不指望他回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塞进了男人嘴里。
没过一会儿,男人的面色重新红润起来,已经能坐起身说话了,他涛涛不绝地向秦淑蒙道谢,等听说了秦淑蒙的身份时,更加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淑蒙“高尚”地表示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不求什么回报,但还是贴心地给对方留下了找自己的方式,然后才起身离去。
而男人看着秦淑蒙的背影,念叨了几句“贵人”,一脸劫后余生地走了。
这一场小戏看完,沈南霜久久没有说话。
半溪愣了半天才惊讶道:“小姐,莫非她未卜先知,算到这个男人会犯病?”
“是啊,好奇怪对不对?她提前过来,等在巷子口,就是为了在这个男人犯病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出现。”
沈南霜冷笑,“这位秦小姐,越来越有意思了。”
*
九王府。
一个身穿粉色锦袍的男子骑着马直接闯进了内院,一直到蔺冠辰的卧房外才扔了马鞭,跳下马扑进了房。
“王爷,王爷,一别几月,没想到你居然遭遇了这么多!是我来迟了…王爷!”
“咚!”
蔺冠辰头也不抬,一脚准确地踢中来人抱过来的胳膊,把他直接踢飞了出去。
“王爷为什么生气,是怪我这么久没回来看你吗,可是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啊!”
“施玉楼!下次再这么说话,本王踢的就不是胳膊,而是你肚脐以下三寸!”
蔺冠辰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
“啊!王爷你怎么忍心!”
施玉楼捂着那个地方,一脸悲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