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张子安又恢复了身为一个赘婿的平静生活。
早上在家里练练剑,下午去街上逛一逛,偶尔去城外曲艺大舞台看一看刘妈妈和那些美人的训练情况。
同时,张子安也为曲艺大舞台的下人们安排一些小组长之类的身份,让其听命于安排过来的王家下人。
对于那几个因此感激涕零、觉得自己地位上涨的王家下人,张子安则让他们平日里负责指挥这些下人在曲艺大舞台干活。
另外还要按照王家的规矩,对于这些下人进行礼仪方面的培训。
虽然并不对这些下人加工钱,但是好歹算是培养出了一个管理体系。
就在张子安这两天将王伊人替自己借的志怪小说看得差不多,准备去金玉斋再借一些的时候,王富贵却亲自带人走进了小院。
在院子里练剑的张子安见到自己这个胖胖的岳父走过来便立即收剑,同时笑着向王富贵拱手行礼。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王富贵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张子安免礼,然后便一脸急切地示意张子安跟自己走。
“贤婿,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个了……快跟我来,快跟我来……有大事,有大事啊。”
见到王富贵急匆匆的模样,张子安好奇地问道:“岳父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王富贵向着张子安答道:“贤婿,我暂时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姑且暂时算是好事吧。”
还未等张子安听明白这句奇怪的话,王富贵便继续说了下去:“你前几日不是跟那个徽州才子在春风楼讨论什么国策,你还记得吗?”
“我估计是有哪个下贱东西暗中记恨于你,悄悄将你这个话告到县衙那边,说你妄议朝政、公开宣扬忤逆之言。”
“他娘的,说到这里我就来气,这个王八羔子明着不行,偏偏喜欢搞这些下作事情。”
“不过好在咱们王家在金陵也还算有几分薄面,县衙那边也不好依靠对方一人之言就给你定罪。”
“而且县衙估计也不想要做这个恶人,不然岂不是违背了太祖皇帝定下的广开言路的祖训。”
“于是,知府大人便派人过来请你去府衙一趟,顺便也请了金陵这边的几位大儒过来。”
“贤婿,等会到了府衙,你可要小心说话,可千万不要再落人话柄。”
“这要是在知府以及各位大人、大儒面前说错了话,轻则只怕要挨一顿板子,重则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王富贵一番略显担忧的话,张子安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没想到,自己即便在国策之辩上已经给自己留了余地,却依旧被别人诬告到了府衙那边。
唉,还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只是事到如今,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张子安也必须要到府衙那边去一趟。
至少要当着知府以及府衙官员和金陵大儒的面前,将自己先前在国策之辩里所说的一切解释清楚。
最关键的一点,要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妖言惑众、煽动叛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