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沉稳,如今也是忍不住对朱樉斥责道:“皇兄还嘱托我看着你。”
“照你这般行事,如何成的了大事?”
“大事?”朱樉冷笑一声,“一个贱民的事算大事?”
“再者说,我做的好不好没有用,父皇他甚至都不会夸我一句。
“反正我坐不了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也轮不到我。”
“我做那么好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在中都种地,然后回藩地当我的藩王。”
朱樉的一番自我否定,让徐妙云少见地语塞,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随后揉了下眉心,不再跟朱樉讨论这些东西。
“徐叔,把这位老人家扶起来。”
朱樉见徐妙云不再看他,就好像已经懒得管他一般,于是一句话也没留,自己就要上马车。
进去前,还恶狠狠地看了老鳏夫一眼,好像在说“算你走运”一样。
“嗯?皇兄,怎么就你一个上来了?”朱棡故作惊讶地问。
刚刚朱樉的声音那么大,他和王妃可全都听到。
虽然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但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别提了,等着吧!”朱樉表情有些阴郁。
他现在非常悔恨,既恨当初朱标说要让他娶徐妙云时没能再强硬点反抗,又恨小时候自己贪玩没有好好学习武功。
现在好了,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以前还能拿下人撒气,以后有徐妙云在,肯定又要受约束了!
“皇兄,皇嫂也是为了你好。”朱棡还是宽慰了一句。
在他看来,这徐家长女聪慧过人,能文能武,基本上任何场合都沉得住气,可真比那邓家的小作人儿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朱樉眉头不曾又一丝松懈,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和我提她!”
“等着吧!她非要多管闲事,咱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走呢!”
马车外,徐妙云向老鳏夫关切地询问道:“老人家,家中几口人?”
“王妃,贱民家里有个儿子儿媳,还有个十岁大的孙儿。”
徐妙云又确认道:“您拿了今上当年许诺的地契,县府不肯还地是吗?”
老叟忧愁地点了点头,随后求道:“还请王妃救救贱民!”
徐管家此时问道:“王妃,那几个人如何处理?”
他目光看向跪着的几个打手,他们早就没了打人时的嚣张气焰,如今一个个就像死死把尾巴夹在屁股间的狗。
“让人把他们带到密林,把他们绑在那里。”徐妙云没有过多思考就直接给出几个农夫的结局。
她话音刚落,那几个农夫立刻大声哭喊求饶:
“王妃,不要啊!王妃息怒!!”
“王妃,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由我撑着啊!王妃!!”
得到指使的护卫们便拉着他们往附近了林子里走。
老叟瞬间如释重负,虽然刚刚就已经得到解救,但伤害他的人一直在身边,他还是很害怕。
“老人家,你去中都府告状是对的,我会派人送你去中都府,到了官府,你就将你的缘由一一道明,那里的府尹肯定会为你伸张正义,还你土地的。”
徐妙云并不清楚中都府的官员们如何,但她也有考虑,既然陈楚在那边,问题应该会迎刃而解的。
“徐叔,你再派个人送这位老人家去中都府,然后在都尉府会和。”徐妙云又对管家吩咐道。
徐妙云再看了看那老叟,担心他什么也不懂到了或许会手欺负,于是三申五令般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