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官仿佛听了什么贻笑大方的玩笑,嗤笑一声:“呵,凭那张地契?”
听到当今圣上的名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慌张之色。
天高皇帝远,就算中都府离应天府很近,但这个道理依旧适配。
毕竟陛下都是日理万机,每天都忙得很,哪里有闲情管这个。
而且此事又关系到修路,于是县官想也没想,就如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把他打发走,本官没时候管他这些小事儿。”
就算是有时间,县令也根本不会管,谁让这个老倒霉蛋求的,是重中之重的修路所占用的土地呢。
下官点了点头,回到府门口。
一见到他,老鳏夫就上前关心地问道:“官爷,官爷,县令大人让草民进了吗?”
护卫目光不善,恶狠狠地看着老叟说:“县令大人很忙,你麻溜的,赶紧回去老实摊着,死了这条心!”
他嫌弃地拨弄掉老人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朝他啐了一口,“呸,把大爷我袖子弄脏了。”
“官爷,官”老人并不想就这么简单放弃,“让草民进去吧,草民亲自跟大人说!”
守卫见他不罢休,立刻上前推搡了一下:“赶紧滚赶紧滚!别在这儿碍事!”
上了岁数的老人哪里经得起青壮年这么推,被推下石阶后,老人嘴里不断喊着“哎哟”,扶着腰艰难地站起来。
他表情愤懑,但是又害怕说了什么话再惹来守卫不满,只得闷声,拄着棍杖先离开。
老鳏夫不甘心,当年派来分田的将军可是亲口跟他说,土地被霸占就去找官府。
可是现在,却是这般悲惨模样。
县令明摆着是想通过不作为的方式将事情压下来。
老鳏夫看着自己腿脚,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往中都府走。
………
去往中都的路上。
几辆马车渐渐从远处驶来,前面的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朱樉朱棡,以及两位王妃。
马车的车帘子早就被撩了上去,朱樉他们看着外面的道路环境,发现越是离中都近的地方,路修得越平滑。
这跟以前那段颠荡起伏的土路对比,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
朱樉看着外面的光景,不由感叹道:“才离开多久,这中都附近就都被陈楚整得像模像样了。”
看来中都的发展是越来越好,尤其是修路工程,看来意外事故并没有影响到它。
“得亏当时咱俩跟着参与投资了。”朱樉啧啧称奇,
如今想想,不花一分钱就能获利巨大,等回到藩地就藩时还不腰缠万贯。
他朱樉还真是有点头脑,明智至极。
如此想着,朱樉又想起朱标前不久刚说的多找朱棣学习的话,开口嘲笑:“反观被咱们坑的老四啊,他可是唯一一个真投了钱的哈哈哈哈哈。”
朱棡也是点了点头,猜测道:“周边都已经如此,中都城内恐怕已经变了个样吧。”
朱樉闻言立即有些神气地摆摆手。
“怎么?”朱棡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