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乐了,瞧着朱标,“那小子还挺有原则!”
朱标也是忍俊不禁,“父皇,有原则是好事儿。”
“之后都尉与四皇子分道扬镳,也就是在回都尉府的路上,都尉被一群民夫劫道,险些遇刺,后来是临时改意找都尉的四皇子来了,都尉才得以解救。”
朱标沉声问道:“查清楚是谁了吗?”
“回殿下,是韩国公之弟,太仆寺丞李存义。”
“都尉在中都所做的一切整改都或多或少触犯到了当地的禁忌,妨碍他们获取利益,因此惹来他们的不快,为首的李存义便想出刺杀都尉的方法。”
“但刺杀实为假,他们只是想借此机会恐吓都尉。”
“从中都传过来,说都尉破坏大明龙脉的谣言,也是那帮人主动散播的,为的就是让陛下将都尉送回应天府。”
不愧是锦衣卫,办事效率高,只要想查,那便会手段用尽,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朱元璋示意毛骧下去。
“父皇,看来陈楚做的那几件事情,算是引蛇出洞,让那群朝廷蛀虫按耐不住了。”朱标目光深邃,淡声说道,十分笃定。
朱氏父子清楚区区一个太仆寺丞,国公之弟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干这些事的。
若不是李善长,那定有更深的背景,朱标就知道一个人。
那就是当朝中书省右丞相胡惟庸。
“坐不住又如何?”朱元璋没有什么反应,他语气不屑地说,“咱怕他们?”
“敢露面,咱就给他满门抄斩,不露面,咱就把他捉出来,赐他个满门抄斩!”
幕后之人是谁,对于朱元璋来说并不重要,他脾性如此,又有十全把握,所以这事儿放他这里也只能落个不轻不重的地位。
草根起家的朱元璋更在意的,还是河坝坍塌的意外事故。
尤其出事儿的地方是中都,那可是他的老家,死的可都是老乡啊。
“你回去传人去告诉陈楚,修路这事儿他做得不好,咱很不满意。”朱元璋虽然这样说,但其实不满的神情并没有显露于色。
平常时刻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皇帝必修的课程。
“儿臣晓得。”
中都传来的声势浩大的消息,放在朱氏父子这里也不过是半柱香的玩意。
朱元璋盯着继续批阅奏章的朱标,突然想到个好玩的。
“儿啊,你不是强抢了个民女,这会儿不得心痒痒啊?”
朱标听着这揶揄的话,不禁无奈。
一直抓着强抢民女这四个字不放,他老子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朱标放下看了一半的奏章,神色认真道:“儿臣觉得父皇说的在理。”
“纳妾这么久,儿臣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不知父皇能否让儿臣......”
朱元璋没想到自己竟霸占朱标这么久,他当即说道:“那好,咱今个让你回去,争取给咱再抱个孙子。”
“儿臣纳妾就是为了这个,父皇,儿臣告退。”
朱元璋催促般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