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朱棣动了动神,此刻开口,“妹夫指的莫非是?”
“没错,皇兄,便是那海外。”陈楚点点头,接着冲邹盛福说,“想要获取桑麻,唯有种植,但就像我刚刚说的。”
“大明的土地除了粮食,再无其他可能,唯一希望就是开拓海外,在海外种植。”
“若是真需要,你就得连同商会,想办法支持朝廷在海外开垦荒地,种植桑麻。”
邹盛福急忙问:“那都尉大人,能否告知贱民得用何种方法?”
陈楚这么些天生活的地方不外乎应天府和中都,怎么有机会了解是什么方法能让朝廷支持去海外种植?
于是他便摇了摇了,“我能帮的就这么多,其余的你们还需自救,又或者,商会可以打听打听别地是如何做的。”
邹盛福见陈楚真没了办法,只能点头作罢,“感谢都尉大人指点相助,贱民无以为报。”
“不用。”陈楚摆摆手,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真正帮到什么,就连吹牛逼的程度都没有。
因为他,历史的走向越发脱离正轨,有时陈楚会深感无力,比如此时,他也不清楚自己这牛逼还能吹到几时。
“还是要感恩的。”
此时朱棣眉头一跳,眼神平静地上下打量起邹盛福。
陈楚疑惑。
感受到朱棣审视目光的邹盛福连额头的汗都不敢擦一下,但他并不会退缩,毕竟他身后站的是二皇子秦王朱樉,不是朱棣。
纵使朱棣在,但他邹盛福可没有得罪的地方。
于是他命下人将一个妙龄少女领了进来。
“如梦,来,见过燕王殿下和都尉大人。”
那女孩俏生生行了个女礼。
“这是作何?”陈楚心里已然有数。
朱棣清楚邹盛福不让自己回避的原因,于是就这么看戏。
“都尉大人,这是贱民的小女儿,邹如梦。不知都尉大人......”
邹盛福微微笑着,但他话还没说完,陈楚就打断了他。
“我且问你,是不是用这个办法收买了秦王?”
邹盛福笑容一僵,这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被点破了的尴尬。
尤其是四皇子朱棣还在的情况下。
陈楚脸色沉了下来,他摆摆手,“我不需要这些,你,或是其他商人都收了这个心思吧。”
这么小的闺女,万恶的封建。
他站起身,同朱棣打道回府。
“妹夫,竟为了静君如此守身如玉?”路上,朱棣打趣道。
陈楚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马车停在都尉府。
“妹夫,你好好歇息,明日再见。”朱棣很想接着缠着陈楚,但他知道心情不佳的陈楚不可能说什么有帮助的东西来,便主动开口。
“皇兄也不要总挂念着那四个字了。”陈楚下车时还是嘱托道。
这几天总想这个的朱棣明白陈楚说的是“王上加白”,点点头,“那是自然。”
“都尉,有人拦路。”
季伯坐在马车前边,勒紧缰绳,看着远处的一众民夫装扮的练家子们,轻声说道。
“靠,这是看准了老二老三走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听到季伯的声音,陈楚心中咯噔一声,拦路,那肯定是冲他来的,倘若朱樉和朱棡还在中都…
何至于让他有被人拦路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