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随军北上,取山东,守潼关,入关中的铁军,他们在海上训练了整整五个多月的时间,又经历六个多月的航行。
中年男子如获至宝的将佩刀收好,很快,一群人走到屋子外的土地上,摆放着的石桌子上,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
大有一副流水席的架势。
“侯爷,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平安心中一沉,看着端上桌子的食物,单单是他们的桌子上,就有四种汤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食物。
而在其他人的桌子上,汤和还看见了其他各类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而摆放的最多的,就是一个棒子似的东西。
取出自己的筷子,汤和左右巴拉巴拉,这棒子太大了些,摇了摇头,汤和道:“这些人果然野蛮,这么大的东西,不切开怎么吃。”
“侯爷,你看他们,捧着啃、”平安试了个眼神,汤和抬眼望去,眉头拧紧,如果他不穿这身蟒袍,别说捧着啃了,汤和小时候什么没经历过。
论苦难,他不比朱元璋差多少。
但穿着这身衣服,代表着大明朝廷,哪怕可能这些人不知道大明是什么东西,那也不能露出不雅。
平安双手捏着棒子,用力掰开,棒子分成两份,将小的那一份递给汤和道:“侯爷,味道还不错。”
“比水稻差了许多,他们的食物,都是煮的嘛?”
汤和咬了一口,味道不能说多好,但也勉强可以,不至于难以下咽,看着盘子中的东西,好像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烹饪方法。
烧火,锅里,倒水,放食物,煮,硬煮。
“我看他们好像还没有铁锅,而且我所知道的,宋代之前,中原也是以蒸煮为主要的方式,炒,炸,都是宋代之后的事情。”
平安作为朱元璋的干儿子,有着朱元璋的培养,虽然名气差了沐英许多,但知识文化,还是很高的。
“想办法问问他们,这个东西,我们能不能多换一些。”汤和语气沉重道。
……
洪武八年,九月二十七日。
距离大明朝廷的万寿节,已经临近,应天府内,商贾贸易,愈发繁盛,藩商逐渐增多。
坤宁宫。
“标儿去了也有些时日了,怎得还不回来。”马皇后忧心忡忡,看着一桌子的饭食,食不知味。
“他才去了多长时间,好不容易跑出去野了,谁还挂着老娘啊,百姓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要不,妹子,咱也带你出京去走走吧、”近些日子,胡惟庸愈发能干,朱元璋也是乐得清闲自在。
“好啊,好啊,父皇,咱们去哪里啊?”朱静君一听到朱元璋要带马皇后出宫,心中大喜。
自从上一次被朱元璋从大帅府带回来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深宫大院,想起在宫外的日子,宫里的规矩之多,哪怕她是公主,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去去去,一天天就知道瞎玩。”朱元璋摆了摆手,朱静君在一旁,缩了缩脖子,刚想说些什么,马皇后语气略显沉重道:“你和孩子厉害个什么劲。”
“陛下,毛骧求见!”
刚刚有了一丝烟火气的坤宁宫,忽然间,那本就极为淡薄的烟火气,烟消云散,朱元璋神色一沉,出声说道:“让他进来。”
“喏。”
马皇后带着朱静君坐在桌子旁,倒是朱元璋,叹息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道:“肯定是你那好大儿有什么事。”
刚走到正厅,毛骧站在坤宁宫正厅的门外,躬身道:“微臣拜见陛下…”
“说正事。”
毕竟是皇后的宫殿,正常来讲,外朝臣子连宫门都进不来,毛骧能站在院内,已经是荣宠有加。
“中都那边传回的消息,太子他…太子…”
“太子?太子怎么了?”朱元璋看着毛骧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只是一瞬间,心凉半截。
如果朱标出了问题,那他这一生的奋斗,都将付诸东流,不能被自己认定的继承人继承,那努力的再多,得到的再多,也不会有快乐。
“太子他…蒋瓛传来消息,说太子他…他在中都,强抢民女…”
毛骧吞了吞口水,他很难想象,温文尔雅,铁石心肠结合体的朱标,平日里看上去,真正的正人君子模样,他竟然会强抢民女…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蒋瓛递上来的,打死他,他也不敢信。
一个踉跄,正是人生巅峰的朱元璋,险些在毛骧面前表演倒栽葱。
“你说啥?啥?太子在中都强抢民女?咱标儿,他是大明储君,未来的皇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会去强抢民女?”
“污蔑君父,你好大的胆子你,你连太子你都敢污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朱元璋宁可听到朱标在哪里遇险,只要朱标本身没有被伤害,那付出在多,朱元璋也有能力把朱标接回应天。
更何况,中都距离应天,不过几日路程,若是骑兵纵马狂奔,渡江北上后,两日便可赶到。
但这强抢民女四个字…
屋内的马皇后听到毛骧的声音,见朱元璋正要去殴打毛骧,赶忙上前两步,拦住了朱元璋道;“毛骧,这事都谁知道?”
缩着脖子,毛骧躬身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和中都的锦衣卫都是单线联系,只有微臣一个人知道…”
“这件事不要漏出去,你先退下吧。”马皇后连忙摆手,示意毛骧赶紧跳出这个火坑。
听到马皇后的话,毛骧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退出了坤宁宫。
“标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常欣就在他身边,他怎么去强抢民女、”
马皇后已是拧紧了眉头,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