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
刚过晌午,炙热的气息刚刚褪去,街道上涌出一队锦衣卫,带头的正式锦衣千户蒋瓛。
只见他右手压着腰刀,似要随时抽刀砍人,面色凶狠,等到数十名锦衣卫站好位置,蒋瓛迈着四方步走在道路中央时,摆了摆手道;“把这些摊贩都带去城东。”
“以后这条主道不允许有摊贩出摊。”
蒋瓛话音刚落,便见身旁两侧的锦衣卫,上前引领着摊贩,推着独轮车,双轮车,向着城东的方向赶去。
站在道路的左侧,一家生意火爆的赌坊,出现在蒋瓛面前。
“不给面子,这不好办啊。”
蒋瓛挠了挠烦恼丝,站在赌坊的门口,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江文的动作加上蒋瓛的查访,中都一府十余县的大小赌坊,几乎全部被破关门。
但独独有两家赌坊,完全不理会中都府尹下发的公文告示,依旧大张旗鼓的营业。
甚至因为其他赌坊都关门的缘故,这两家赌坊,反倒成了垄断,中都府大小赌徒,只能蜗居在这里。
“要不…去找秦王来闹一闹?”
蒋瓛心中思量着,眼前这家赌坊,中都府尹关不了他,蒋瓛一个锦衣卫千户,虽然是天子亲军,但同样也关不了它…
可不让它关门,蒋瓛可是亲眼见到了,那些矿工领了工钱后,大多涌入赌坊,一夜之间血本无归。
官府给他们工钱,是让他们消费的,可不是让他们去赌的。
“看什么看,你耽误我家做生意了,滚蛋!”
门口的小厮见到蒋瓛等人守在门口,进了屋内喊出人来,那人四十余岁,留着山羊胡,一身粗衣,手中盘着核桃,迈着四方步。
刚刚走出赌坊,冲着蒋瓛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捏着腰间的佩刀,后牙槽咬的嘎吱作响,只是奈何,关闭赌坊的公文是陈楚和江文下的,没有上头的命令,这家赌坊,蒋瓛还真没勇气去砸了。
目漏凶光的盯着山羊胡男子,蒋瓛摆了摆手道:“站在这里堵着,所有人,许出不许进,里边的人要是敢打你们,给老子砍他!”
攥紧了拳头,面对人家不理官府告示,蒋瓛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但没办法,眼前这人,他是得罪不起。
转过身,蒋瓛拉着季伯道:“盯好了,我回去找人来治他!”
“千户,你就放心吧,保管没人能进去!”
季伯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
孤养院。
“钱从这里,走到了大多数农民,工人手中,而这些农民,工人需要粮食,工具等生活必需品,钱又花了出去,官府不对百姓直接收税,而是对商品进行收税。”
“卖的商品越多,缴纳的赋税越多,而这样一来,百姓就会感觉,自己没交过税,但实际上,他花出去的每一个铜板,实际上都是在交税。”
“但是,天下的财富是有限的,一百个人可以供养五个不事生产的管理者或兵丁,但大明六千万人,能供养多少这样的人?”
陈楚正在孤养院给一众孩童授课,朱樉朱棡自是也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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