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抛出惊人言论,当然,这绝不是在给赵构和秦桧洗白,他们做出的选择,就已经代表了他们不可能被洗白。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这是不可能洗白的,也不值得被洗白。
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朱标脑海中回忆着开封送来的公文,两相比较,这应天就是天堂,开封就是炼狱啊。
“先生,没那么严重吧,我大明可没有南宋的那群能左右朝政的士族大夫、”
朱标吞了吞口水,如果真的这样下去,本就南北分化严重的大明朝,南方不愿支援北方…
神州…朱家王朝,都有再次倾覆的危险。
“阶级固化是人类社会的通病,新的利益集团只会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生活在温柔乡里的人,怎么会吃的了北方边塞的苦寒。”
陈楚面色沉重,他这话绝非无的放矢,实乃是有先见之明的圣贤之言啊。
“先生如此说,我还是认同的,不经历坎坷困顿,人是不会成长的,生在深宫,长于妇人,非可取之道。”
朱标内心中暗暗定了念头,但好在,后世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从陈楚这里出现的,不然的话,开棺鞭尸的怕就不是资本家了!
“先生,我有个请求,您看您方便不?”
走着走着,朱标忽然开口询问道。
只是这说话的口吻,陈楚心中微微一怔,暗道:“这家伙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绝对没特么好事…不同意?”
“我不是很方…”
陈楚话未说完,朱标拍了拍陈楚的肩膀道:“先生,我也很难做,如果在大街上被朝廷的探子发现你是通缉犯…”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陈楚真想抬手给朱标做个松骨运动…但考虑到自己的小命…
“说吧,什么请求。”
翻了个白眼,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偏偏要玩这一套,有意思没意思?
“也没啥,就是户部有几个父亲的朋友,父亲把先生的那几张写着经济学策论的东西给他们看了后,那些老家伙都想和先生请教。”
朱标嘴角上扬,弧度渐涨。
那群老家伙会甘心跟着一个小娃子,学一些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人是自愿的。
但更多的,绝对是被威逼的。
“户部官员?想学经济学?我上半天要给你妹妹讲数学,下半天他们有时间,就过来听吧。”
听到是传播自己的学说,陈楚心中顿时没了防备,他这一身学识,如果能在大明发扬光大,那绝对是好事。
总比藏着掖着,最后带进土里的强。
“还有,我表哥他明日会到家里去和先生聊一聊。”
“表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