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看着朱标,还当朱标说他做的慢了,反声质问道。
“不慢,不慢。”
朱标一脸笑容,他已经让人试过了这手搓火器的威力,三十步(古代一步是现在的两步)内,能把人打个对穿,而且火药在外爆炸,属于范围杀伤。
只不过白烟很大。
“先生,这东西能开多少次?”
手里拿着火器,朱标一脸笑容的询问道,这东西绝对比火绳枪要强出太多太多了。
最重要的一点,装填。
不需要士兵对每一次的装填都能恰到好处,也不需要士兵去挤压装填的火药。
因为已经出现了城规制的弹药。
“一个成熟的枪手,一刻钟打出去四十发没问题,一支火枪,能在一个时辰内,承受二百至三百五十次发射。”
“之后需要对枪管内部进行清理,也要进行降温,所以如果想要用这个东西在战场上取得优势,至少要装备一万个士兵,每个士兵配三支枪。”
“这样可以做到持续三个时辰的火器战斗。”
陈楚话音落下,朱标面色一沉,手中捏着火器更是爱不释手。
“楚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楚见朱标笑的开心,而他则是一脸黑线,他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
“我?我父亲在朝中当官。”
朱标说起瞎话,脸不红气不喘,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思量。
自然,他说的也没错,他爹确实在朝中当官…只不过这个官…
“伯父什么官位?”
陈楚边走边说道:“楚兄莫不是当我真是傻子?从你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变的不一样,都很奇怪。”
“我在诏狱里住了数日,还从没见过,那个人能在诏狱里,被锦衣卫给守门的。”
“楚兄还记得吗?你进我的那间牢房时,锦衣卫守在门口,可没有锁门,这是为什么?”
“还有,我听到墙外有砍头的声音,晚上睡不着觉,楚兄却能泰然处之,丝毫不在意,外边时刻在砍头,早已砍的血流成河,首级成皮球。”
“当我表露出害怕的时候,第二天,锦衣卫的行刑场就换了地方,我再也没有听到过砍头声,这是为什么?”
“还有,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是特殊的特务机构,他们不需要刑部的文书,只要天子的手谕。”
“朝中百官,畏之如虎,什么人敢劫锦衣卫的法场?”
“楚兄把我安顿在这里,这里的仆人,都是练家子,武功一个比一个强,别说是我能不能跑出去,就是来一群相等数量的军队,能不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还有,楚兄子告父,明明应该关进刑部大牢,为什么会被关进诏狱?”
“最后,无论我在诏狱,还是在这里,楚兄随时都可以见我,锦衣卫的诏狱,楚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任何阻拦。”
“原本我没想这么多的,但是火药,棉花,铁,上等木料,楚兄一出手就是堆积如山的物资。”
“伯父做多大的官,能让楚兄在诏狱来去自如,略一出手,物资如山?”
“还有这么多,潜藏在周围的死侍!”
陈楚说完最后一句话,快速取出身后藏着的匕首。
就是这么一瞬间,藏在四周的锦衣卫特务们,纷纷冲了出来,陈楚并没有冲向朱标,拿出凶器,只是想把藏在这里的死侍都给引出来罢了。
起初一直没怀疑过,但自从怀疑了之后,这些事情集合在一起,越发的说不过去。
而躲在暗处,仔细观察,锦衣卫的行动在如何密不透风,陈楚也发现了端倪。
每一次朱标在来这里之前,院子里都会提前埋伏好一群他不认识,没见过的人。
这些人,各个佩刀,身法极好,若不是陈楚刻意算计,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
“先生你说的这些…”
“楚兄,诏狱可没有放风晒太阳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但你去了,巧了,有这个制度了。”
陈楚嘴角上扬,他已经对眼前的人什么身份有了一丝认识,但还没有明确判断。
现在…一切顺理成章。
朱标蠕动的喉结,欲言又止。
丢掉匕首,陈楚走到朱标身边,轻声说道:“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