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七年,十月二十三日。
应天府,诏狱。
“这是什么情况?前两天咱们还见过呢,你怎么进来了?”
陈楚一脸茫然的看着隔壁牢房的李文忠,前两天才见过面,这人就被…
“唉,难啊,难啊,我那日回去之后,编写了新的练兵方法,递交上去之后…就被以谋反的罪名…”
李文忠一脸憋屈,年近四十的他,装作受欺负媳妇的模样,也确实难为他了。
“额,不至于吧…”
陈楚愣住了,双手抓着木桩,激动的说道:“楚河呢?楚河他们怎么样?不会也进来了吧?”
“他爹呢?他爹进来没?”
陈楚还等着楚河和他爹能帮忙把自己捞出去呢,如果楚河一家都被下了诏狱…
那他真的是玩现了…等着砍头吧。
“他爹?楚河?”李文忠迷茫的看着陈楚,顿了半晌,脑海中响起朱标的声音,这才惊醒,摇头叹息道:“这事是我自己做的,应该没有牵连到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啊,不就是变更练兵的方法嘛,怎么会被扣上…”
听到楚河安全,陈楚这才松了口气,他感觉楚河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能在诏狱里这么照顾自己,他爹在朝中铁定是个大官。
再不济也得是个六部堂倌吧…
只要楚河家没倒台…他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松了口气的陈楚,忽然警觉,茫然的看着李文忠,不就是更改练兵的方法嘛,不采用就不采用,怎么还…
“唉,陈兄,您可害惨了我啊,我把奏本送到大都督府才知道,你这个方法,练兵之后,不出十年,大明的卫所就没了。”
“朝廷要供养几十万不是生产的军队,那要花多少钱啊…”
李文忠哭嚎着,声泪俱下,撕心裂肺。
摇了摇头,陈楚疑虑道:“不是生产的军队,那怎么办?”
忐忑不安的陈楚,望着李文忠,如果这事再牵连到自己身上…那估计楚河也救不了自己了吧…
果然,吹牛逼是危险的啊。
“这个,除非能找到一个办法,可以行之有效的解决军队不事生产,而朝廷供养他们,没有压力…要不然得话,等我被提审的时候…”
李文忠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也不确定陈楚是否能有办法,而他和陈楚也不熟,不能像朱标那样。
至于像胡惟庸那样套话,李文忠更是学不来,索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威逼,一根绳上的蚂蚱,解决不了这事,大家一起死。
咚咚咚。
听到李文忠的威胁话语,陈楚哪里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起来了…
“这个…咳咳…军队不事生产,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想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时刻充沛,就是要时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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