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朝廷要抑制商贾,就不能把商贾的位置放的太重,大明朝初立之时,确立的商贾赋税是三十取一,所以我上奏章希望圣上能把商贾赋税改为五十取一。”
“只要朝廷不需要商贾,自然就没有商贾说话的权力了…”
胡惟庸当然知道眼前的陈楚,还有宫里的朱皇帝铁定是要拉高商税,甚至是要苛以重税。
但精明的胡惟庸,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会表现的自己很笨,让眼前这个毛小子…
“唉,你傻吧,朝廷的商税低,谁获利多?”
陈楚伸手在胡惟庸贴过来的脑门上,一个爆炒栗子,蹦的胡惟庸目眦欲裂的盯着陈楚。
“小先生,何出此言啊?商税定的低了,自然是百姓获利。”
胡惟庸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耐心的询问道。
“狗屁,商税定的低了,获利的只有商贾,商贾会迅速扩展商业版图,形成地区性垄断,达到更高的获利目的。”
“要抑制商贾,必须苛以重税,把更多的财富收归朝廷,再由朝廷进行财富的重新分配。”
“只有对商贾苛以重税,才是百姓获利,首先你要了解,对商贾苛以重税之后,朝廷会有什么变化。”
陈楚面色平静,胡惟庸摇了摇头道:“商贾如果交了重税,他们是不是也想在朝中有发言权?到时候把持朝政,又该如何是好…”
听了胡惟庸的话,陈楚摸了摸脑门,恍然大悟。
原来古人所谓的重农抑商,反而对商贾轻徭薄赋,并不只是简单的轻徭薄赋,在统治者角度看,抑制商贾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商贾不能为官。
而如果商贾承担了一个国家的繁重赋税,那他们肯定是要争取后代子孙登堂入室,一旦商人做了官员,那对国家而言…
掌握了财富的商人已经很可怕了,若是让他们在掌握权力…
低下头,陈楚面色凝重,他也不得不仔细思考胡惟庸的这番话,商人如果真的承担了国家的繁重赋税,会不会打破不能科举的问题…
从而把持朝廷…
资本主义?滚蛋吧,有多远滚多远。
“那这么说的话,想要对商贾苛以重税,必须要有更严格的限制他们不能当官的方法…”
陈楚摸着鼻子,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这又是不得不考虑的,商人做官,遗祸无穷啊。
“没错。商人绝对不能为官,但如果将繁重的赋税压在他们身上,于情于理,他们都要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哪怕不能决策。”
“但麻烦就在这里了。”
胡惟庸开口引导,循循善诱。
“要给商人一定的话语权,但也只是说话的权力,而不能拥有执行,施政,决策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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