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荇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看看他怎么说。
也像是在表明立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
洛九宸听了顾南荇的话，忽然停住了脚步。
向来清冷的面容，此时阴沉了几分，暗芒涌动的眼底幽深如墨。
顾南荇思绪凌乱，脑子几乎是空白的状态。
直到……他整个人撞到了洛九宸后背上。
“哎呦。”
顾南荇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撞得有点疼。
“怎么了？我看看。”
洛九宸拿开顾南荇的手，右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揉了揉顾南荇的鼻尖。
他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却又揉的极为认真。
顾南荇心头止不住的悸动，恨不得把人直接搂在怀里，先亲了再说。
“多谢师尊，弟子没事。”
顾南荇的话说的极轻，无意中动了动，唇瓣扫过洛九宸的掌心。
洛九宸淡定地收回手，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又把手攥紧。
“你刚才说什么？有了相爱的人了是么？”
洛九宸继续往前走。
顾南荇落后半步。
“是。”
师徒两人各怀心思，都没再开口。
顾南荇隐隐有些失望，他知道师尊心里有他，也知道师尊心里的顾虑。
他有些气闷，对刚才的话并不解释。
进了书房之后，洛九宸铺开纸张，顾南荇乖巧地站在边上研墨。
洛九宸一身月白色广绣常服，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优雅。
俯身提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嘱咐顾南荇，“既然想帮忙，这件事就得趁早。我写完你就拿着信去找青元帝君，他会帮你的。”
顾南荇面色一喜，“多谢师尊，我一会儿就去，等楚离回来，我让他来师尊这谢恩。”
洛九宸摆摆手，“谢恩就不必了，我也不是为了他。”
顾南荇嬉皮笑脸地凑到近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是为了我？我就知道师尊心疼我。”
洛九宸宠溺的目光扫过顾南荇的脸，眼里的迷恋几乎要掩饰不住。
顾南荇对他这样的目光满意极了。
在凡世的时候，他经常这么看他。
见洛九宸的衣领有些歪了，顾南荇上前了两步。
认真地帮他正了正衣领，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扫过洛九宸的喉结。
喉结用力蠕动了两下。
顾南荇轻轻摸了摸，“师尊，是嗓子不舒服么？”
一股电流，顺着顾南荇温热的手指传遍了洛九宸的全身。
洛九宸整个人僵在那，再次涌起了最原始的冲动。
“你该去给青元帝君送信了。”
洛九宸说出口的话不复刚才的清冷，声音压得极低，还透着嘶哑。
顾南荇收回了手，后退了两步，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信。
“弟子告退。”
顾南荇是噙着笑意离开的，洛九宸则一脸茫然跌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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