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看向沈衍，“沈导，这件事你要给我个说法。”
沈衍站起身似笑非笑，“给你什么说法？这不是正常拍戏么？”
张哲双拳紧握，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这种戏份都是借位的，哪有这么真打，还打的这么狠的？”
“沈导要是纵容这种风气，那我就要让我的经纪人来交涉了。”
沈衍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质疑我？我的戏里可都是来真的，你要这个想法，那我只能全行业发通稿了，你这样的演员我们用不起。”
“你别拿你们流量圈那一套在我的戏里指手画脚，你以为你露露脸，卖卖笑，钱就大把的进来了？”
“你要是不想演了，现在就滚，多的是人演。”
沈衍最后一句话气势陡然上升，几乎是喊出来的。
整个片场鸦雀无声，沈衍的话让张哲直接僵在了原地。
要是沈衍真的全行业发通稿，他的职业生涯就彻底断送了，以后不会有人再用他。
张哲咬着牙忍受着屈辱，最后终于败给了现实。
抬起头看向沈衍，“沈导，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心里却越来越期待沈衍和顾南荇的床照曝光了。
这么一想，受这点屈辱也值得了。
毕竟，他是要在这亲眼看着他们被毁掉的。
沈衍见状冲着边上喊道：“化妆师，补妆。”
张哲的脸已经红了，只能用粉遮掩，好在还可以后期修一下。
顾南荇看了看张哲的脸，对沈衍说道：“沈导，我觉得还能再激烈点，加一下踹肚子吧？脸上可以轻点。”
他倒不是心疼张哲的脸，他是怕几巴掌打烂了就不能拍了。
沈衍面对顾南荇的时候，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好，你自己发挥吧，只要演出解气那个劲儿就行。”
这话顾南荇听明白了，只要他解气，想怎么打都行。
第二场的时候，顾南荇一巴掌加上一脚，张哲直接飞了出去。
沈衍，“卡，男配表情不对，再来一次。”
直到第八次，张哲已经几乎摇摇欲坠了。
顾南荇冷笑了一声，“沈导，我看他状态不对，今天这样吧，让他回去找找感觉，明天再补这场吧。”
沈衍认真地答道：“嗯，是有点不在状态，副导演再给讲讲戏，今天先这样，收工。”
在场众人也看出来了，张哲是被沈导针对了，所以谁也不敢上去扶。
张哲就这么自己踉踉跄跄回了住处。
顾南荇和沈衍一起往外走，刚走到酒店大门口就碰上了刚刚下车的洛九宸和姜楠。
洛九宸看向顾南荇，面沉如水，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顾南荇眼神一闪，他是看到照片误会了么？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也是，任谁看见那样的照片都会这样吧？
洛九宸一步步走向顾南荇，一身得体的西裤，禁欲系衬衫，腿长腰窄。
看发型和妆容，就知道刚从活动现场回来。
顾南荇忽然有些委屈，他被人陷害已经够委屈了，他还这幅样子。
别过头，不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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