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
“我说的不对吗?总是乐观的幻想着自己是天选之子,祖先是呼吸剑士就代表我们也是吗?”
“去了我们也只会白白送命,被那个女人利用!我们只是樵夫而已,无一郎!别再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了。”
时透有一郎将话说的很是绝情,无一郎的头垂下,阳光打在他的刘海上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无一郎的无,才不是无能的无!有一郎,你明明也不想这么说的!”
明明被斥责得是时透无一郎,大哭出声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却是黎叶织雪。
“明明是担心无一郎去了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从没有见过鬼,想也想到对方有多么的可怕…”
“明明是不想失去亲人才不想去,明明是为了想要保护无一郎……”
“无一郎的无,才不是无能的无!!”
厨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黎叶织雪呜咽的哭声。
“有一郎,无一郎,不要吵架好不好?明明,你们都是爱着对方的兄弟啊……”
“……哥哥,你是这样想的吗?”
时透有一郎拿出为黎叶织雪准备好的软帕,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你要是想去,就去好了,我也没有一个叫做时透无一郎的弟弟。”
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分明就是不舍得,却还是要嘴硬的不行。
“……无一郎的无……”
时透有一郎顿了一下,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也相当于是对刚才的道歉。
“……是无限的无。”
他们又和好了,在黎叶织雪大哭了一场之后,时透无一郎虽然憧憬,但也知道哥哥说的是对的。
他们不打算加入鬼杀队,产屋敷天音也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以后会再过来。
他们分明没有想过分别,又怎么会…分别呢……
满屋的血迹,父母与罗姨的尸体,女孩哭喊着的声音远去。
“织雪……织雪!!”
那是一年的夏天,蝉一直在叫,叫的让人听了烦躁,黎叶罗也特意配了安神驱蚊的香。
屋中的房门是打开的,想要借凉意驱散屋中的滚热去。
照进屋内的月光被人的身形遮挡,不对,那不是人,是……鬼!!!
时透奈子和时透太大郎将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保护在身后,自己的性命却断送在了鬼的手中,鬼舔舐着手上的鲜血,笑得张狂。
“有一郎?无一郎?”
黎叶织雪睡眼惺忪的起身看着跑出屋子的两人,那只鬼也注意到了她。
“居然还有个长的不错的小女孩吗?想必也非常的美味吧!”
“织雪!!!”
让人无法阻拦的力量速度,黎叶织雪闻到了血腥味,她的瞳孔放大,一下就失了神。
“织雪!”
黎叶罗将黎叶织雪推开,那利爪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胸膛,鲜血滚流在地上,还是温热的。
“母亲!!”
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那只鬼被时透双子疯狂的进攻,一块岩石压在了他的脑袋上都没有死去,身体还在动着。
一把镰刀,一把锤子,在他们的手上。
“织雪……”
黎叶织雪已经发不出声音,她回过神来止不住的哭泣,像两人说的那样,她真的很爱哭。
“咦????”
“两个小娃娃干掉了一只鬼呢~~好厉害哦!!!”
一只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滚了出来,壶里面飘出来了一只浑身通白,黄色眼球,绿色嘴唇,头顶长有紫色的鱼鳍。
嘴巴长在双眼位置,眼睛长在额头和嘴巴位置,从头部等处长出了几只小手臂的异型鬼。
在它的眉心中的眼球上写着上弦,嘴巴的眼球中是伍的字样。
它,也是一只鬼!!!
“哈哈哈,这么厉害的小孩子也是值得做成我的藏品的呢!”
上弦之伍的玉壶嘴巴不停的动着,那压迫恐惧感让在场的人都抬不起头。
“还有个漂亮的女孩子……”
当玉壶的目光触及到黎叶织雪的金色蝴蝶发夹,话语也戛然而止的停住。
黎叶织雪的金眸缓缓抬起,玉壶的壶疯狂的抖动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碎裂的样子。
那只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黎叶织雪带走,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想追,却早已肌肉酸痛疲累的抬不起来。
太阳出来了,地上的鬼在阳光的照射下灰飞烟灭,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也倒在了地上。
“老天爷……佛祖……求你们……”
“求你们……救救……织雪……”
没有什么奇迹的出现,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的灌脓,生蛆,附带上不停的高热,大脑都好似要被烧坏了一样,那两只如天边云霞的香囊掉落在地上,却怎么也碰不到了。
他们等到了产屋敷天音,在醒来之后,也加入了鬼杀队,只是他们两个,都开始记不清楚事情。
在记忆中欢笑的女孩,也被云霞遮了起来,看不清面容,听不见声音,慢慢的被全部藏起,只剩下了她来过的凭证。
一只七色云霞的香囊。
他们从未想过分别。
天空大亮,在一个阴暗的山洞之中,黎叶织雪,不,应该说是轩绯,正滑弄着手底下的玉壶。
“轩绯小姐,您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壶里传出玉壶颤栗不止的声音,轩绯身上的血迹也早已散去,她撑着下颌像是无聊般。
“无限城里太无聊啦,月彦又跑去做科学家,我就自己偷溜出来玩了哎。”
“我也很意外,会遇见玉壶呢~”
“哎,有一郎和无一郎那边我再回去的话会变得很奇怪吧?”
“玉壶呐,可不要对月彦说哦~”
轩绯将手中的玉壶放正,语气俏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