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你再不出现,每过一分钟,我这子弹便会打进他们的脑袋里面,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群众为你而死?”
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路数,至今无影无踪,他便只能这样逼着她出来了。
弄不清情况的乘客们吓得抱团大叫……
“霍少东”往车顶又是一枪,他厌烦的捂住耳朵,
“吵死了,闭嘴!”
车厢里瞬间鸦雀无声,几个年纪小的孩童都被父母紧紧的捂着嘴巴。
“哈哈哈……”
“霍少东”狰狞一笑,形同恶魔,
他首先用枪对准“傅谨”,十分狂妄,
“刘阿满,我数到十,你再不出现,我便只能开枪了。”
这时,车厢的门开了,
刘阿满好整以暇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行,我来了,你想说些什么?”
“霍少东”几人惊恐的望着那个车厢,有人还特意跑了进去看了一下,
“你一直在里面?”
刘阿满不解的点点头,
“对啊,我一直在里面啊,怎么,你们刚刚在里面一通乱翻,找什么?不会是在找我吧?不是,你们看不见我吗?不对啊,阿丑,你刚刚看到我没有?”
傅谨配合的点点头,
“看到啊,刘同志就坐在那桌子上呢。”
刘阿满:
“你们该不会遇上鬼遮眼了吧?”
敌特分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也怀疑起来,
难道,他们刚刚真的撞鬼了?
好好的一个人在里面,居然都看不见。
有人顿时心生恐惧,他们这些年干的亏心事可太多了。
不会是他们手下那些冤魂来寻他们了吧?
眼看手下信念动摇,“霍少东”气得破口大骂,
“刘阿满,你少在这妖言蛊惑,我要弄死你!”
说着,立刻就扣下了扳机,却是一记空枪。
“霍少东”迟疑的望着手里的枪支,反复的确认了里面没有子弹后,心里的惊恐更甚,
他非常确信子弹已经上膛了。
刘阿满这女人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霍少东”眼神一闪,抢过手下的枪就要对着刘阿满扣动扳机,
不料,跌倒在地的成蕾蕾突然一跃而起,直接往他身上撞过去,她目标明确,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这男人往通风的窗户带,
“你这个混蛋,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可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一个大男人,她很快便被“霍少东”反击,整个人被他抱着往窗户一扔,整个身子就悬挂在火车外面,紧急之下,她双手紧紧的抓住窗台的铁架子,
呼啸的寒风吹得她刺骨的冷,但她死死的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放手,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放手,她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这个世界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听着车厢里打斗的声音,听着人们惊恐的叫声,听着孩子们哭泣的声音,听着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最后……
听到人们胜利的呼喊声,
成蕾蕾露出一丝微笑,
真好啊,
胜利了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撑不下去了还是已经绝望了,她开始慢慢的松开手指……
蓦地,一只素白的从窗户里伸出来,精准的抓住她的手,
那张她曾经十分讨厌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刘阿满探出头,嫌弃的看着成蕾蕾那张鼻涕眼泪冻了一脸的脸,
“你还没死啊,来,我拉你进来。”
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女人想着来救她,成蕾蕾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她苦涩一笑,
“你拉不动我的,放开我吧,别连累了你,像我这样的罪人,是要接受惩罚的,”
说着,她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像要交代遗言一样,继续说道
“阿满,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瞧不起我,好好的人不做去做汉奸,可你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的,我也没想过听他们的话去给你们在下药,也没想杀同胞,我真的不是个坏人,我只是嫉妒心强,我只是太虚荣了……”
她只希望死后,别背负那么多的骂名。
“废话真多!”
刘阿满不耐烦听她在这絮絮叨叨的,一下子就把成蕾蕾从窗外拉了进来,
本以为死定的成蕾蕾惊魂未定,她眼神发亮的看着刘阿满,
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这一次抓捕敌特事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除了被自己人开枪打死了一个,其他的几乎全部被活抓,
这些人接受审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惊恐的大喊,
“见鬼了!”
可不是见鬼了,明明他们都给枪支上了膛,明明都埋伏好了炸药,
可离谱的是,
战斗的时候,他们开的都是空枪,一早埋伏好的炸药也同样没了踪迹。
可谁相信他们这些话呢,
被收缴起来的枪支可都是上了膛的,子弹满满的。
负责审问的工作一致认为敌人是在狡辩,意图混淆视听,不肯从实交代。
明明是我方白长安同志,刘阿满同志和刘烨希同志以及粤京2456次列车的全体乘务人员的部署充分,打得敌人措手不及,获得了全胜。
于是,便加强了审问力度,直把敌特分子折磨得苦不堪言,
还别说,这成效杠杠的,不少人熬不住纷纷交代起来。
至此,京市又掀开一番腥风血雨,重新洗牌了一次。
隐藏在暗处的敌特首领也被成功抓获。
因为成蕾蕾在最后关头的表现,得到了宽大的处理,
临去劳改的时候,她要求想见刘阿满一面,
可刘阿满早已人在老家,
成蕾蕾还是给刘阿满留了一封书信,那封信经过层层的检查终于到了刘阿满手中,
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