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玲拒绝了谭父的提议,
“爸,我不怕他,作坊里还有小虎他们,那人不敢胡闹,而且,阿野他每天带着我上下班,再说了,过两天我得回学校上课了,到时人来人往的,不怕的,他若是不怕挨打,尽管来。”
听到女儿这么说,谭父也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惊弓之鸟了,
说不定那郝建国今天下午被打回去后,就不敢再上门打扰了。
“也行,反正我们统一一个口径,晓玲就是我谭麦生的亲生女儿,长得像又能怎样怎样,这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两个长得像的,那郝建国也没证据证明晓玲就是他的女儿,咱不怕,晓玲,你得空跟阿野知会一声,今晚你叫来了阿满,恐怕傅家这会也该知道这事了,你主动说出来,也算证明了你的诚意。”
闻言,谭母有点担忧,
“这傅家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因此看不上咱家晓玲啊?”
她作为母亲言行有失,会不会影响亲家看待女儿的印象?
谭晓玲宽母亲的心,
“妈,没事,傅家不是那样的人家,傅家伯伯婶婶我都没见过,不知道他们的性格脾气,但傅爷爷傅奶奶都是好的,他们不会因此看不起我的。”
谭母顿时松了口气。
……
再说郝建国这边,
自他被谭父拿着擀面杖打出门后,就一直愤愤不平。
他可没有如谭父所愿那样,就这样算了。
实在是傅家的权势太过诱人了。
当年他靠着妻子娘家在京市谋得一份工作,但那也不过是在公路管理段做份打杂的工作而已。
这混了十几二十年下来,才堪堪升了一个主任的位置,就一直停滞不前了。
他屡屡跟妻子提要求,想让她娘家再出点力气,直接把他升到科长的位置去,
可妻子就是一直不愿意帮他。
这么多年来,他在单位里,熬得跟个孙子一样,处处点头哈腰的。
在家里还要面对妻子的种种管束,
郝建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去改变自己这低人一等的人生,
终于,他等来了机会,
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也许再过几年他就会像其他没什么成就的工人一样被单位劝退,
然后回到家里,继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伺候妻子,
这种日子他是再也过不下去了,而那个他曾经嫌弃的女儿就是他唯一的契机。
郝建国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往家里走,
他刚回到家门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随着一声怒吼,迎面就砸过来一个晾衣杆,
郝建国眼疾手快的抓住那根晾衣杆,就对上一双肿胀的眯咪眼。
那面容横眉竖目又肿胀得跟个发面馒头一样的女人,便是他的妻子张爱华。
郝建国隐忍的目光落在张爱华那水桶一样的腰身上,闪过一丝嫌弃厌恶。
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
即使当初瘦得跟根竹竿似的女人,在经历结婚生子后,那身材便像个充了气的气球一样,不停地发胀发福,直到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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