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沅年,1291年,十月一日。
事情回溯到一个月前。
深夜,正值冬季将至,寒风从北方起,冷冽呼啸,所过之处遍地青芽挂满白霜,恰逢此刻,阴冷潮湿的水泽一丘中走出一人,面色苍白,衣衫褴褛之下肌肤上遍布无数血痕,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二爷猿自在。
‘咳咳……’
踉踉跄跄,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临近锦葵尸墙之时,身后方的丛林草木摇晃,一声引天长啸将守关士兵从睡梦中拉起。
‘吼……’
“嚯!什……什么动静!”
守关士兵大惊!
“出……出大事了!”
值夜来报!
“快去看看……是不是尸魂族要攻城了!”
果不其然,待守关士兵们,慌慌张张穿好衣物,来到外面,一眼望去锦葵花海火把排成一条‘长龙’直逼关隘,汴骅青衣束发,执刀前来,却是将猿自在一同拒之于关外!
“来者何人?”
猿自在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多年以来,他一心为兄长报仇,奔波忙碌的时候甚至自己都忘了叫什么名字,这边关将领驻守于此处,几十年如一日,不闻世事,又怎么会认得自己?
“啊……我……我是……”
大姐树上坐,电光火石之间水泽白脊桥蛇来到了猿自在的身后,血盆大口张开,身负重伤的猿自在来不及反应,眼看着要命丧于蛇腹。
汴骅心中也有一番掂量,怎能眼看着尸魂族在自己面前杀人,敌人的敌人自是朋友,故不做犹豫,双手握住刀刃,弓步力挺,箭步直冲,转刀横移的同时,一脚将猿自在踢回了关门前。
“带他走!”
两名护卫上前,扶起猿自在。
汴骅面对冲过来的水泽白脊桥蛇,不动如山,只是在临近之时脚步连换,侧身避过的同时,利用其巨大惯性直撞向刀刃。
‘嘭!’
一声巨响。
尘烟四起,锦葵尸墙塌陷,巨大的冲击力将汴骅掀飞出去。
水泽白脊桥蛇一声哀吼,跌落入锦葵花海,再看去血流如注,唇线到颈处划开了几十寸长的伤口,刀刃还插在上面。
关隘处数千余众蛮族兽人士兵岂能容其放肆,一拥而起,拎着刀戈剑戟劈将过去,顿时火星四溅,饶是水泽白脊桥蛇钢筋铁骨,在这涂了人类鲜血的武器一番敲打之下,连连吃痛。
关口处尘埃落定,废墟残骸之上除了零散的骨头架子,再无其他,这时地上零散碎石下汴骅钻出来,已是狼狈不堪,失去了再战之力!
要说这水泽白脊桥蛇也是倒霉,落入的锦葵花海,专门克制尸魂族,镇魂的作用,让本就灵魂残缺不全的它方寸大乱。
‘铃铃……’
枝丫上大姐摇晃着小腿儿,悠哉悠闲,一边吃着水泽一丘中独有的坚果‘哇麟秋’,一边像欣赏节目一般观看这场人蛇大战。
就在这时,友奢从空中落下,开口便道:
“大姐,我看就算了吧!”
大姐停下嘴里的食物,一脸鄙夷的望向友奢:
“什么?
扶殇棍就在他身上叻!”
友奢:
“这我知道!
只是……,数千年你我都等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得失,现在我们还不是与尸魂族宣战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
大姐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听,摇晃着腿,回应友奢的只有一阵一阵的的铃铛声,继续吃着零食,顺势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哇麟秋果,递给友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