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久违了的秋雨,敲打着遍地破碎的凌霄花瓣,斯库尔人狼狈不堪扛着同伴的尸首,消失在漫漫雨雾中……
战争是残酷的!
来时,征途路上的欢呼喜悦,与走时,归途路上的哀鸿遍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沉重的步伐下,走进心里最深处的,除了那团需要仰望的熊熊烈焰,便是低头俯视下的遍地泥泞,大大小小无数个脚印,深的,浅的,有凌乱的,亦有恐惧的,没过一会儿便被雨水混合着血水浸满,染红了整条归途。
直至现在,他们依旧没有从战争中缓过神来,也不愿相信,这场战争会以这种方式而结束,但他们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穷苍城再也不是那个想打便打,想欺辱便欺辱的地方了,因为这里变成了圣地。
浮生若梦山上,囚洛和一众娓歌托笑意吟吟的观望着斯库尔败军,它们终于靠着穷苍城,出了一口恶气。
在这之后,没过多久,斯洛便被斯库尔族的族长绑缚到了蛮都,得到了应有的审判,而这一切并非源于帝国的六位护卫身亡,而是单纯因为金穗婆婆那封书信!
“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要再攻打穷苍城,如有违此令者,严惩不贷!”
这是蛮囚帝国的国王发下的一道诏令-!
1291年,9月初!
斯库尔炎狼人攻打穷苍城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同于往昔的是穷苍城连日晴空万里,不见一片云彩,人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穷苍,穷苍,何时才能拨开云雾,见苍穹?
三年后,邬照雪终于完成了夙愿。
云澜琪在此期间也没有闲着,在处理黄家的事务当中,掌管教育这一块,数百余大小官员受到牵连,得到应有的处罚,黄天放以及黄天宇更是被罢免了统帅职务,没过多久二人相继自杀,黄家自穷苍城建立千年以来掌管教育,如今彻底走向衰落,而穷苍城八大公爵随之也变成了七个。
谁是下一个被收拾的人?
一时间议论纷纷,各方官员们,犹如惊弓之鸟。
如今,外面的战争已结束,内部的战争悄然而至,暗流涌动之下穷苍政坛各个人心惶惶,而其中最为担忧的,莫过于剩下的七位公爵了。
神铁公爵皋刑首当其冲,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皋家为穷苍城最富有的家族,毫不夸张的讲,穷苍城有百分之三十的财富都在这个家族,皋刑为家中长子,继承了族长和公爵爵位,次子最为熟知的侍郎皋缝为北方商贸会长,幺弟皋阅为财政部门的部长,就是在北方白眉山矿区死去的那个,当然还有家姐皋如意,掌管着整个家族的财富。
如今姐弟三人在穷苍城要风的风,要雨来雨,常年行商的皋缝,早就嗅到了风险的味道,毕竟投资哪有不亏的,在穷苍城这片贸易的海洋里,他们皋家也赚的够多了,也是时候该收手了。
夜深。
皋家大门声回荡在府内,没过多久,屋外响起了马车声,说话声,嘈杂声响成一片。
本就彻夜难眠的皋刑气呼呼的爬起来,披着个衣服,未来的及穿鞋,打开门,正准备将那无处可撒的气,全部劈头盖脸的喷在奴仆身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目光穿过百花堆砌的花坛,大道两旁灯光映射着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的人,正是那一年多未见的弟弟皋缝!
皋刑来不及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皋缝,还真是你啊?”
皋缝一见大哥皋刑,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
“大哥!”
再多的话,兄弟二人全部化为了眼泪。
皋府正堂!
皋刑穿好衣服,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过年的时候,我让你回来,你说忙;父亲祭日的时候,我让你回来,你说你在北面供着;咱表弟的儿子结婚,我让你回来,你说那种场合不适应。你今儿个,怎么想着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皋缝开门见山:
“黄书画死了?”
提起黄书画的死,皋刑如鲠在喉,面前的弟弟并不涉猎政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主要怕他担心,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皋缝:
“大哥,你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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