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有的人鼾声如雷,有的人则彻夜难眠。
‘哗!’
睡梦中,金穗婆婆惊坐了起来,目光涣散,蜡油堆满桌案,摇曳的烛光渐渐熄灭,黑暗再次降临,金穗婆婆这才透过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已经很久没有人让她睡不踏实了。
屋外的月光,映照着惨白的地面,金穗婆婆苍白的面色,亦如白天被云澜琪发疯似的劈砍葛三锤,事实上她也正是被此场景所惊醒。
云澜琪手里拿的那封书信,究竟写的是什么呢?一个困扰了金穗婆婆一天的问题在心底油然而生,难道这个书从疑真像外面的人所说,攻于算计?
此时云澜琪手中握着的那封信,散发着一股神奇魔力,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金穗婆婆那颗好奇的心,金穗婆婆心想着,如果知道信中内容那就好了,便可以应对接下来的行动,想到这里,她走向了屋外。
云澜琪香闺,睡得正酣!
金穗婆婆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的溜进屋内,就在她准备翻箱倒柜的时候,才发现那封书从疑写给云澜琪的书信就被叠放在桌案,并被砚台压住。
内容映入眼帘,字字珠玑,敲打着金穗婆婆那颗的心脏,不禁根根汗毛竖立,暗暗后悔为一时置气,万不该动了书从疑!
书信中不难看出,原来书从疑自愿付出性命,揪出葛三锤也仅仅是一个开始,目的是将葛三锤背后的人——黄书画揪出来,而信中更是交代,早已经绑缚了葛三锤的父母,正在来剑门关的路上,预计明日便能到。
一旦葛三锤见到父母和孩子,那便坐实了黄书画的罪责,虽然黄书画不能供出自己才是那个幕后主使,不过阮南烛刚死,黄书画再被揪出来,自己将会陷入无子可用的尴尬窘境。
想到这里,金穗婆婆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对云澜琪动手,但杀个葛三锤却是易如反掌。
“弃卒保车!”
将书信恢复原状,直奔大牢而去。
剑门关监狱。
‘噗!’
手起刀落,墙壁洒满了鲜血,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或许到死也没有想到在睡梦中就这样被人断了性命,就在金穗婆婆自认为杀了葛三锤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地上的那颗头颅的面容,吸引了她的目光。
苍老的面庞,满是皱纹,哪里是年轻的葛三锤,这分明就是在还云山主城的神育公爵黄书画。
‘这是怎么回事?’
金穗婆婆暗暗心惊,一时间怔在原地许久。
‘咯吱!’
监狱门缓缓开启。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看向门口,云澜琪和一众人出现在面前。
金穗婆婆眼看自己暴露,丢下了刀,丹唇微启: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云澜琪拿出先前金穗婆婆看过的那封书信。
“这封信并不是真的,是我专门写给婆婆看的,目的就是引您来这里。
当然这封信还有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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