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明明是天台大人,他不吃,还不给我们吃!”
三皮子在一旁阴阳怪气:
“就是,至于为那俩饭票,跟我们自己人动手。”
三皮子言外之意,他们要一致对外,对阿瞬二人打一顿,就可以到页洛葶那里领肉吃。
伍什长怒道:
“都把嘴都给我闭上!”
这时候大皮子爬了起来,不服气的将伍什长推到一旁:
“现在老大都嗝屁了,你指望跟着他嘛?咱们这里的规矩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
“就是!”
有人附和。
二皮子道:
“有的人,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喜欢享受特权,什么都要最好的,儿子可以不干活,自己也可以不干活,全都让我们干,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角落里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名叫大军,他不敢苟同二皮子的言论,嘟囔道:
“你忘了,天台大人以前怎么对我们的了吗!”
三皮子:
“是啊,要是没有他攒动我们,我们现在还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受这鸟气。
现在倒好,弄的我们人不人,鬼不鬼,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有谁可怜我们?”
二皮子附和:
“就是,谁在乎这八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早已积蓄的压抑,在此刻彻底爆发而出,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
邬君梅端着碗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大皮子道:
“你来的第一天就这样说的,这么多年了,你看……你看,我的牙都被饭里的石头硌掉了,我们出去了吗?”
说着大皮子张开嘴巴,露出满嘴的烂牙!
二皮子:
“对,从今天,谁也别想享受特权!”
邬君梅沉默,端着碗走到另一侧。
角落里的男孩,看起来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望着走过来的父亲,眼睛含着泪光,就连身体也在跟着颤抖,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了。
“爹!”
这个男孩名叫邬旗云,是受到父亲邬君梅的牵连,从而流放到了地府矿区,因那年刚好六岁,就有了小名邬六儿。
邬君梅摸了摸邬旗云的头安慰道:
“云儿,快吃吧!”
邬六儿:
“爹,你先吃!”
邬君梅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
“感觉味道有点咸啊!”
说着假装咸的不行,拙劣的演技。
邬六儿吃了一口:
“没感觉啊?”
邬君梅笑道:
“那你就都吃了吧,我觉得不好吃!”
正值年少,长身体的邬旗云早就饿的不行,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到最后,就连碗也舔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