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堂。
次日,阿瞬被渠路和黄天宇带到了青堂。,而许久未敢在人群中露面的神赫,也在今天特地跑了过来。
判官珍浅正明,携手幕僚子玉,及止浅一飞,忙碌了大半个上午以后,宣布最终的判罚:
“经查:
犯者止浅瞬,在北带河和柺子涧就河流走向的纠纷中,与施工人员发生冲突,失手将周老五打死,此案中,周老五伪造身份,擅自截流围堰,过程中带人斗殴负次要责任,犯者止浅瞬主观无意,客观存在实质害人性命,负主要责任。
故判:
一,处以代手之刑,流放西陇三年。
二,永久逐出珍浅镇,不得再回来。
三,剥夺其止浅姓氏。
四,以上生效前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重判!
三日后正式生效,有异议者,可在三日内收集好证据,上诉青堂。”
听着几条判罚,就连黄天宇在底下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是代手之刑么?这怎么……罚的这么重?名字都没了?”
渠路:
“这代手之刑每个地方的标准不一样。
但是发明这个刑罚的周伯奢老先生是这样解释的:
用斩手来代替斩首,是为了平衡城内的男女比例,但又不能成为助长男性的犯罪的工具,所以这个斩去手臂,也要像斩去脑袋一样,让犯人彻底死过一次。
我们都知道,斩去一条手臂,人是不可能真正,斩去脑袋那是肉体上的死亡,而这个斩手之刑,就要做到精神上的死亡。”
黄天开:
“要是我的话,还不如一刀砍了我呢!”
渠路调侃着:
“到你了的时候,就不这样想了。”
离开的时候,阿瞬与神赫相遇,眼神短暂交流,相视而笑,恐怕日后再也不能相见,对于这样的判罚,阿瞬欣然接受,只是难过临别的时候不能再见爷爷一面。
监狱。
迎接阿瞬的就一个典狱长——泥人礼,他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奇人,开六之年,鬓角花白,一只衣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也是同样受过代手之刑的人。
一路跟随泥人礼,走廊里随处可见的泥人,有的甚至和人长的差不多,在路过几个房间的时候,让阿瞬奇怪的是有些关着犯人的狱门还开着,转悠了一圈,才发现,偌大的监狱里一个狱卒都没有。
泥人礼帮找了一间角落里的狱室:
“斩手之刑?”
阿瞬:
“哦,是……是的!”
泥人礼没说什么,抬脚就走了,甚至连门都没关上。
半天不见泥人礼回来,阿瞬心中嘀咕是不是忘了,探出头往外瞅了瞅,见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不由好奇走了出去。
谁知没走几步,脚前就窜出来了一物,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尺来高的小泥人,手里端着一把火枪。
‘嘭!’
子弹擦肩而过,再看去,木桩破了一个窟窿,这时候过道上的泥人,扑了过来,将阿瞬死死钳制住。
泥人礼闻讯而来:
“好啊你,竟然敢逃狱!”
一时间,阿瞬百口莫辩,就这样被泥人礼拖了下去。
就在阿瞬以为泥人礼要把自己修理一番的时候,谁料到来到一间屋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泥人礼两杯酒下肚,看向一旁的阿瞬:
“喝点?”
阿瞬刚要解释,却被泥人礼摆手止住:
“来,喝点!”
阿瞬慌张接过泥人礼递过来的酒,一口下肚,好似一团火灼烧着咽喉,辣的眼泪汪汪,龇牙咧嘴,心中嘀咕,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喝的!
泥人礼嘲笑道:
“第一次喝酒?”
阿瞬:
“是……是的!”
泥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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