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擎上前施礼:
“笔戎大人!”
笔戎与腕秀一样,以金笔为调令,可统领上万人,与地方城主不相上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剑从军敢抓黄天开,黄天开却无力反击的原因。
剑从军急道:
“老擎,里面怎么样了?”
骸擎道:
“都烧的差不多了,这个阮大麻子,平时贪生怕死,今天可倒好,把自家里的老婆孩子全烧死了,此时正拿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死活说要见你,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剑从军冷漠道:
“这倒是便宜他了!”
刚一进都尉府的院子,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士兵们在泼水救火,地上歪歪斜斜躺着几具烧焦了的尸体,应该是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府里上上下下,怎么也有三十几口人。
剑从军迎面道:
“都说这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儿女都杀了?”
几个士兵围成半圈,一个胖子站在院子中间,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满脸的麻子随时要掉下来一般,阮大麻子原名阮蓟,为合德公爵阮南烛的同宗族远房侄子,是维护城内公共安全的督卫总长。
‘啪嗒!’
阮大麻子将刀丢在地上,仓惶跪下。
“别杀我!”
这着实让一旁的大戟士骸擎大跌眼镜,刚刚还又吵又闹,寻死觅活的阮大麻子,现在居然怕死了?
剑从军激动道:
“你以为把所有人杀了,我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阮大麻子面色淡定:
“下官不明白大人什么意思!”
‘剑从军本应云澜颠召唤,准备过段日子带兵入驻云山,帮忙竞争城主位,顺便夺势’可是没想到这个秘密被人泄露了出去,导致自己的物资装备被收走,父亲云澜颠继而身死,这其中阮蓟可谓是罪魁祸首。
如今剑从军大仇不得报,只好先拿与云山勾结的阮大麻子开刀。
剑从军一把揪住阮大麻子:
“我是说和你接头的那个人,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
阮大麻子道:
“小的问心无愧。”
剑从军仿佛看透了阮大麻子心理一般:
“现在你一把大火,把线索烧了个一干二净,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所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阮大麻子不语,不过眼神中似乎在说,要不试一试?
不过他算准了剑从军不敢杀他,剑从军气不过一脚将阮大麻子踹倒在地,拔出剑砍了过去。
一向胆小怕事儿的阮大麻子,没有丝毫躲避,眼睁睁的看着剑直到停在了自己的脖子处,这时候,阮大麻子笑了,笑得近乎疯狂,以此来宣泄自己多年来所受到的屈辱。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突然剑从军也跟着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比阮大麻子还要大声。
剑从军这一笑,给阮大麻子笑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笑什么?”
剑从军一挥手叫来骸擎:
“老擎,把他关进大牢!
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我看是他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当即阮大麻子怂了起来,对剑从军哀求到:
“这鞭子……能不能不打……”
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剑从军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