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杀云澜颠?他与邬照雪并没有太多过节,即便他们在北方势力里有所冲突,也不至于……”
刀不通又猛灌了几口酒,就再也不言语了,趴到一旁难受呻吟。
‘哎……’
‘呼……’
看模样是喝多了。
叶澜则骑着球球狼消失在夜幕中。
夜晚的雾罩山,除了狼的嚎叫声在天空回荡,还多了个醉汉的梦呓声:
“虽我之死,有子存焉……”
“虽我之死,有子存焉……”
又是说与谁听的?
风铃庄园!
午夜时分,屋里灯亮着,金穗婆婆端坐在椅子上。
“澜儿,你回来了?”
叶澜躬身将半截青铜刀交出来!
金穗婆婆抬眼,看了看,确定是刀不通的刀后,又继续问道:
“人呢?”
叶澜:
“在与我争斗的时候,跌落到了山崖!”
金穗婆婆看着叶澜身上干干净净,也不像打过架,试探性问道:
“哦!他的实力如何,你没受伤吧?”
叶澜回道:
“没有受伤,刀不通在与云澜颠决斗的时候,刀意破了,境界大跌,已不是我的对手!”
金穗婆婆将信将疑:
“那就好!不过这件事情先别声张,北方人的怒火还需要有他这种人来平息,让那些人慢慢去找他吧!”
叶澜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叶澜点燃烛灯,一抬头,便看到了周无妄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坐着。
叶澜倒上一杯茶,递了过去,随后坐在了一旁。
双方一坐,就是一夜,中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等到窗外鸡鸣的时候,周无妄才缓缓开口。
“考虑的怎么样了?”
‘哎’
叶澜叹了一口气,便又沉默了!
周无妄道:
“儒兵合一,表面上是内政和外政的统一,实际上是想将兵权和政权牢牢攥在手里,如果以后法律按照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去规范,那么这座城也就完了!”
‘哎……’
叶澜又叹了一口气!
周无妄又继续道:
“武云飞他姐找我了,当着我的面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说让我替她讨回公道。
我就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当时在想,我要告诉他刀不通做的嘛,把刀不通交给他了,就算交代了嘛?
我知道我那样做了,没法给自己交代,我们都知道刀不通并不是凶手!
就像她姐说的,武云飞是男子汉,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不应该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武家对穷苍城是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他们家里人有一半是死在了战场上,我觉得这不公平。”
叶澜这一次开了口:
“怎么做?”
周无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说罢周无妄把那凉了一夜的茶一饮而尽,离开了!
这时候叶澜突然抓住了周无妄的手:
“昨夜,我去找刀不通!”
周无妄停下来:
“他怎么说的?你不会……把他给杀了吧?”
叶澜摇头:
“怎么会!他说是为了邬照雪!”
周无妄面色一怔,声音略有颤抖:
“他……他还说什么了吗?”
叶澜把周无妄拉到身边:
“你还记得那天投票的事情嘛?”
周无妄:
“你……是谁?”
叶澜: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是我们,那天你我可是都投了反对票,颜如玉也是,还有武云飞,和夏书荔!”
周无妄额头渗出冷汗:
“结果是,武云飞今天死了,夏书荔被重伤,颜如玉一场会议下来兵权没了,你和我皆中毒。”
想到这里周无妄看向叶澜,叶澜看向周无妄,二人视线相交,周无妄忍不住疑问。
“那云澜颠的死,是因为……”
叶澜连忙捂住周无妄的嘴巴,或许此刻已心知肚明。